“丁夫子所言,我是很认可的。我们禅修,都相信,众生有灵。婴儿乃是赤子之心,更有伴随天赋而生。若能善加导引,几乎都可以各自成才。你这孩子,天赋奇特,很难估量日后能取得何种成就,但是,可以肯定,会比你精彩的多!”忧河大师缓缓道。
丁濯尘忍不住插嘴冷声道:“现在倒好,因为你的自私和无知,差点毁了一个很可能是将来的非凡人物!哼,真是岂有此理!”气愤的哼了一句,夫子长叹道,“这也怪我,一直认为打骂孩子是人家的家事,不好阻止,差点让这孩子毁了!”夫子自责不已。
原烈听得这两位世外高人如此一说,眼中泪流不止,腿脚一软,跪坐在原之宸的身边,抚摸着儿子的身体,悔恨道:“孩子,爹对不起你,爹对不起你......”
“算了,起来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夫子看原烈悔恨交加,已有悔改之心,便劝道:“你也是聪明之人,当知道以后该善待妻儿。眼下,我与忧河联手,堪堪压住这孩子的心魔!但是,此后须得谨记,不可再让这孩子遭受欺辱虐骂,引发心魔,若心魔日益壮大,那时,恐怕我们也是无法可施了。”
一听这话,原烈惊忧喊道:“两位高人,这可如何是好?请两位再展神通,救救我这可怜的孩子!”
心下一急,原烈赶忙拉住忧河大师和夫子的衣袖,祈求道。
忧河大师终是不忍,遂道:“无需惊慌,夫子已经镇住这孩子的心魔,若无重大刺激,应当无碍,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原烈依然恳求不休,面上恳求之色,溢于言表。忧河大师便道:“我也希望这孩子平安无事,你且莫慌,容我想想。”
丁夫子无奈道:“我与忧河,必然是尽力帮着孩子的,原烈你不必如此!”
“正是如此。”忧河也是点头赞同。
丁夫子略作沉吟,毅然道:“我来这里,想要做的事情,可能是希望渺茫,况且现在这孩子的情况极是特别,他又有隐疾在身。我和这孩子有缘,平素很是喜欢这孩子的灵性与恬淡,眼下这样,我更不能置之不理。于公于私,我都得离开这里,回去复命,同时寻找法子,最好能帮着孩子解了隐患吧。”
转身拍拍原烈的肩膀,丁夫子道:“原烈,既然你已经悔悟,我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再叮嘱你一句,好生照顾好这个孩子,我还会再来的。”
转头朝忧河笑道:“忧河,你我相识一场,可称为是君子之交,虽平素淡淡如水,但我欣赏敬佩你,而我丁夫子自然也值得你交为朋友,哈哈。”丁濯尘狂傲的笑了一声,“所以,我希望,我离开之后,你能尽力帮着这个孩子。我丁某也是感激不尽。”
“呵呵,你丁濯尘,我当然也是认为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也是个真性情的人,我也很欣慰有你这样的至交。这孩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自然是竭尽所能帮他的。况且,我也是极喜欢这孩子,你放心吧!”
丁濯尘欣然道:“那好,对了原烈,记得交代你孩儿,每日要做的功课不可拉下,告诉他,我可是会回来考校他的,他自然省的。你我就此别过,日后当有再会之期!”夫子虽然面带憔悴之色,却洒脱依然,与忧河及原烈作别之后,转身飘然而去。
原烈见丁夫子如此厚爱自己的孩儿,心内感激无比,见得丁夫子已经飘然而去,只能对着丁夫子的背影深深作揖,来表达感激之情。
丁夫子离开,忧河大师这才回头仔细查看原之宸的情况。却是发现那窜腕珠被原之宸紧紧的抓在手心,忧河大师轻轻扯了扯,没能扯出来,也只能暂时作罢。
蓦然,忧河大师失声道:“哎呀,糟了,有件事情差点忘了,宁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罢了,罢了,若是实在不行,大不了我亲自走一趟吧。”说罢,让人请了宁佳修进来。
佳修公子见到忧河大师神色严肃,不由赶忙问道:“不知大师有何吩咐?”
忧河大师缓缓道:“宁公子,令妹之事,我原本打算施法加持我的腕珠,让公子带上,自然能解决令妹之症状。可是,方才这孩子出了意外,我和丁夫子联手,耗尽真力才让他安静下来。眼下,我真力耗尽,没有十天半月时间的恢复,却是无法给玉髓珠加持了。唉,或许我......”忧河大师叹了口气,正想继续说什么,却听得“啪嗒”一声脆响,众人一惊,转头看去,却是沉睡中的原之宸手中滑落一窜珠子。
“玉髓珠?”忧河大师拾起自己的玉髓腕珠,扫视了一眼,却又惊呆了。原本玉色光润,晶莹透亮的腕珠,其中一个珠子光芒明显比其他珠子耀眼的多,那莹白闪烁的光芒,似乎有柔和的光晕涟漪,如呼吸一般吞吐散开去,犹如有了生命在呼吸般的韵律。让看到这个珠子的人,从心灵深处有了一种温暖祥和宁静的感觉,甚至散发着一种圣洁和淡淡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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