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笔中又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
慕子夜朝孟伊示意了一下,孟伊将录音笔关掉。
这次,慕子夜伸手抬起丁玉瑶的脸,“怎么样,丁总,你以为当年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吗?十几年后当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我猜,你一定没有后悔过,不然,你就不会连带着我的父亲和小诺的母亲一起杀死!”
丁玉瑶的眼神中带着恐慌与害怕,这比之前慕子夜命人鞭打她时候的恐惧要深的多。
她拼命地摇着头,道:“没有,我没有,你冤枉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最后,丁玉瑶甚至怒吼了出来。
“你没有?后来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的多。我父亲约了小诺的母亲三天后在茶楼见面,到时候,会把出国的手续交给她们,让她们先出国躲一阵,再做安排。你得到了他们在茶楼的消息,于是一把火,干脆烧了个一干二净,作出两个人私会的假象。结果老天爷在那个时候偏偏又很帮你,在烧毁的废物当中,找到一片没烧净的碎纸,上面清楚可以看道‘出境’两个字,于是外界纷纷猜测,他们是要私奔,结果却丧命于大火之中,最初的时候,还有人甚至怀疑是我的母亲因嫉妒成恨,放的这把火。于是,在外界与内心双重的折磨中,我母亲的精神终于崩溃了,在一个月圆的晚上,她选择了割腕自尽。”
慕子夜说的平淡,仿佛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一般,可是,只有他的心中在滴着血,伤口很痛很痛。
一切都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在捣鬼。她让他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父亲,母亲,慕氏集团,从前的家园。
甚至在多年后,他又险些失去文一诺。
他没有把故事讲全,丁玉瑶只需要知道这一部分就够了。
当年,其实慕逸华瞒着所有人,作出了一个自私的举动。他确实办了两个人的出国手续,可是,那两个人不是林风雅和文一诺,而是林风雅和他自己的。他以为,丁玉瑶再心狠,也不会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下手,文叶荣再是一个赌徒,也不会真的虐待自己的女儿。他太爱林风雅了,他只想过他们两个人的生活。所以,他的打算是让一诺留下来,他带着林风雅离开这里,他甚至转移了一部分的慕氏集团的财产。所以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那个时候慕逸华就已经立好了遗书。甚至有“慕子夜必须娶文一诺为妻,否则转让慕家持有的慕氏集团股份的一半股权给文一诺”这样荒唐的条款。他其实是在为一诺想好以后的出路,归根到底,他还是想的长远,他希望一诺长大了也不会来打扰他和林风雅二人的生活。
可是,他想的太过简单。其一,林风雅如果知道,一定不会离开她的女儿跟他远走高飞的,即便他用诡计骗她出国,她也会千方百计想尽办法再逃回来的;其二,丁玉瑶也没她想的那么心慈手软,如果他们就此一走了之,她是不会杀一诺,但是,她会无限地折磨一诺,直到林风雅出现为止;其三,十几年后的这场婚姻,究竟是对是错,谁都不知道。
慕子夜说完这一切,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丁玉瑶,没再多说什么。
地下车库中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许久以后,丁玉瑶才又开始摇晃起脑袋,这次,她不是怒吼着“不可能”,而是像呓语一样,对自己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突然,她将头抬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慕子夜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你编造出来的!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现在才找出这么一个破录音笔来?如果你早就知道是我,你为什么早不出手!除了那个录音笔以外,你还有什么证据?你简直就是在这里血口喷人!”
刚刚平静的几分钟过去后,丁玉瑶再一次开始怒吼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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