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沧州的通判要断我一个杀人的罪名,当下我惶恐不已。但是脑子里回了回神,就起身道:你如今无凭无证,如何断我杀人!
他笑道:本官若是没有道理,如何能叫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贼子心甘情愿的认罪伏法?
你!我一听气的半死,缓缓神道:你倒说说,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人是我杀的?
他略微一笑道:那两人来沧州所为何事?我道:自然是押我充军。那两人如今被杀,却是对谁最为有利?他问道。这……自然是我了,可是!不能因为这点情由,就判我行凶杀人呀!我气愤的抖着双手道。那老板一旁道:大人,他一个小孩子手无缚鸡之力,远道而来,自然是艰辛无比,哪有那种本事可以刺杀两个健壮的衙役呢?
呵呵,要按本官推断,这小子必有同谋!想是约好了在这沧州动手,不料声响过大惊动了房客,那小子一时无法走脱,只好先行告官了!可是如此呢?他突然一瞪眼睛道。
这……这分明是你胡说八道嘛!你都没有看过凶案现场,就如此平白的诬陷我入罪,你……你与那姓许的不是有关系吧?想治我于死地!我指着他鼻子道。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大人,您不能诬陷好人呀!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老板跪下道。
哼,大堂之上你就这么说吗?那通判突然一抬眼睛看我道。
是,是的呀,我本无辜,自然不……不能任人鱼肉了!我惶恐道。
那你就死定了!你空口无凭只顾喊冤,含冤无效就谩骂诬陷朝廷父母官,只此一罪便可责仗三十,坐牢三个月。你身处案发现场,却记不清案犯的形貌特征,巨响过后匪徒闯入,但你并未第一时间喊人岂不自讨嫌疑?就算你被匪徒所劫无法做声,那悍匪竟然可以连杀两人,又为何不去杀你?他问道。
我……我哪里知道……他自己突然进来,就问我是不是流配的小孩儿,我哪里知道他什么目的?突然就杀人,没等我喊,他就来到我面前,我为了保命自然不敢呼喊……后来他要强行带我走,我不肯,才没有杀我……我支吾道。
按你这么说,就是凶嫌与你相识?
不是的,声音略带沙哑,不曾听过。
那他如何肯来自愿救你?
小子不知……
哼,这不就结了吗?你既然明知那匪徒是劫你而来,还堂而皇之的站到州府通判的面前口称冤枉,你认为本官断你一个私通匪类劫杀公门衙役的罪名,可否是合情合理?如此简单的杀人命案还需要什么真凭实据吗?他瞪着我道。
我……我却是冤枉的呀!大人,你不能这么判的!我瘫倒在地道。老板吓了一跳道:大人,这个罪名可是死罪呀!大人三思!
哈哈哈!如今你小子还嘴硬吗?还敢义正言辞的咒骂本官吗?他摸着下巴道。
我趴在地上哭道:大哥!天道不公呀!
喂喂!这跟天道没有关系,你自己扪心自问,造成这个结果难倒真是本官与你为难?当初你若是不偷人家的马,那挂珠如何失窃?断你流配五年很冤枉吗?你再想想,今天这情形,就是本官特地为你开脱,到了那刑部,一看案卷,也是会打回重审的,你小子要知道,这执法断案,可不是光讲天地良心的,你自己搞的自己不清楚,又拿不出反证,自然是难脱干系。咳……他突然顿了顿,用手摸了摸脑袋道:如今,本官念你年幼,境遇堪怜,这个案子就先交给本地县府衙门处理,你嘛……自然是作为人证,这逃走的匪徒一日不到案,恐怕这案子就……他突然抬起头看了看太阳。
旁边的师爷道:老爷,就是说这个案子先……先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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