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蕴之现下总算想起来了,当年她将将及笄之时,因着身为秦国公府唯一的嫡女,自然是极为尊贵,所以这及笄礼也是令人瞠目结舌的盛大,如此方才让她过分劳累,再加之天气暑热,病了好些日子方才好转。
且因着此事,外头有不少人开始嚼舌根,说她不过只是一介将将及笄的小娘子,受不住那天赐的福分,这才会得了重病,不过后来她身子渐好,母亲又发落了不少捕风捉影贱蹄子,方才制住了话头儿。
如此一思量,俞蕴之不由怀疑,难不成她真真回到了十年前?
俞蕴之强忍下心中的激荡,修剪得宜的指甲此刻死死嵌入掌心之中,而后冲着忍冬开口吩咐一句。
“忍冬,你便去母亲的长熹堂知会一声,言道我已然醒来,让母亲好生将养身子,可莫要因着挂怀我这不孝女,而伤了元气。”
听得俞蕴之的吩咐,忍冬心下着实不愿的很,毕竟此刻正值晌午,处于盛夏之中,日头可灼烫的紧,若是去大夫人所居的长熹堂,又要行走两刻钟的功夫,使得衣衫都被汗水打湿,着实难耐的很。
忍冬到底也不过只是个小丫鬟罢了,心思现下都表现在面上。俞蕴之见状,心下讽笑一声,而后蹙起眉头,复又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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