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苇静静的喝着茶,蒸腾的暖气在她浓密的睫毛上附着一丝水韵,如蝶翅般轻盈煽动。
莫失站在蒲苇的身后,院落中看似空无一人,独独那红枫树木枝繁叶茂,红叶似火。
蒲苇墨色的瞳眸微转动间,流光溢彩……
院落的暗处,保护她的侍卫们,恪尽职责守护着……
此时,在红枫树下距离石桌大约有三米的地上躺着的人浑身颤动了一下,糟乱的头发,褴褛的衣衫全部被血红渲染,干枯的手耷拉在地上,似是被人挑断了手筋,青色的胡渣遍布他的下颌,瘦屑的脸上还有为退去的血渍。
那人挣扎着蠕动起身,手没有半分力气,掺着银白的发丝垂落在他的眼前,朦朦胧胧中,一抹深沉的颜色引入他的眼帘。
原本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睛猛然睁大,他望着坐在石桌前的妖娆的只着黑色锦衣的女子,良久的失神震撼。那是一种毒噬人心的美艳,蛊惑了天下众生,也蛊惑了他。
可是那一张容颜,那一双墨色的瞳眸的眼睛……怎么像是在哪里见过……?
一抹空灵而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爹爹,不记得我了吗?”
那个被蒲苇称之为爹爹的人猛的惊骇住。但是很快就从震撼中回过神来,面上似笑非笑。干涩的喉咙良久才发出嘶哑的声音,“女魔头少乱攀亲戚,我上官傅岂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蒲苇放下茶杯,缓缓起身,幽静而立,仿佛虚幻的韵律般,将妖艳魔性的气息悠悠弥散,浮动蹁跹,在风中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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