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瞎掰吧,还经营布店,哪有商人穿成这样的?
叶晓瑜在心里大笑的停不下来,但表情还是一副高傲的样子。
“你谁呀?我衣服是好看,但款式也就这样,你睁眼就能看到了,还讲什么讲,反正讲了你也未必能学会。”
叶晓瑜睥睨着他,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
“鄙人不才,曾经也在沪州待过一段时日,据说那儿最近很是流行剪裁好的成衣啊,看小姐这一身,莫不是就是那儿买的吧?”
小老头转动着眼珠,根据叶晓瑜刚才的话开始胡诌。
不过叶晓瑜就等着他胡诌,这样,她这出戏才能演下去。
“算你识货。好吧,看你这么识货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说说最近沪州的情况吧。最近那儿最受追捧的也就是这缝制好的衣服了,不过这可不是随便缝两针就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经过好几道工序的,不仅布料上乘,在款式、纹样方面也特别考究的。全部完成之后,再将这些衣服挂在专门的成衣店铺里面售卖,那价格……一般人是不可能吃的消……而且,我听说最近越京这边也打算开一家成衣店,名字是叫什么“翎瑜成衣”的,据说老东家是在沪州开成衣铺子,衣料、做工之类的应该不会太差,不过具体什么时候开业,就不好说了……”
叶晓瑜说的有声有色,仿佛沪州是真的在流行成衣一般。
越京即使位置偏北,但初冬的温度还不至于太低,加上身上穿着繁杂的衣服,让叶晓瑜热的有些烦躁。
随着太阳角度的不断变大。街边茶楼也陆续开了门,看着小老头远去的背影,叶晓瑜心满意足的从面摊上离开。本来她是要去付钱的,不过晴朗倒是挺深得演戏精髓的,还没等叶晓瑜掏荷包,他便走过去大方的把钱付了。
不过戏演到这里,还没有结束。要让火烧旺。叶晓瑜还需要再加一把柴。
在这个消息传播严重滞后的时空,一件事情的传开,除了靠官府张贴大字报之外。就是人们的口口相传。
而那些经常流连于越京城各大茶楼、酒家无所事事的混混,便成为消息的主要传播者。这些人平日里虽然游手好闲,但却是各种小道消息的源头,与那些说书的关系也有些密切。毕竟,如果单靠着书里的故事。没有些现实小道消息点缀的话,一次两次还行,听多了那些听众便觉得乏味了。想要故事常讲常新,就要与社会时事相结合。而这些时事。很多都要靠这些遍布越京城各个角落的混混去探听。
刘掌柜在越京待了几十年,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不仅仅是那些达官贵人。还有社会底层的闲民。
所以受叶晓瑜之托,他找了个羽凌布坊里的伙计。让他在不经意间把成衣在沪州风靡,而越京也要开一家成衣店的消息透露给某个闲民。
不过当时这些事情,叶晓瑜虽然设计的完美,也设想了宣传达到目的时的效果,但对于这样的小把戏是否能够有效,心里还是一点都没有把握的。所以她今天开业的时候有些紧张,特别是路一守、路芊、路美娇他们都在场。
这是第一次开店,她真的担心等鞭炮、舞狮热闹过后,铺子便出现了门可罗雀的现象,若是如此,那损失的,可就不仅仅是钱了。
好在实际情况让叶晓瑜放下了心,也许是自己的广告效应达到,也许是因为刘掌柜的人脉好,面子大,从刚才开始,来逛铺子的人越来越多,除了那些刘掌柜特意邀请来撑场面的达官贵人之外,还有一些因好奇而慕名而来的小姐夫人。一时间铺子里热闹非凡,路家几个人亲自上阵还是招待不过来。
甚至就连一贯冷漠的晴朗,也被路美娇硬逼着帮忙端茶倒水。
因为是开业第一天,为了吸引更多的顾客,叶晓瑜便打出了“开业大酬宾”的招牌,凡是十月十六、十月十七两天在店里购买衣服的,都会附加赠送一条“羽凌布坊”的手绢,买的越多送的越多,上不封顶。
这样的牌子挂在铺子门口,自然又引得一群路人进店围观。
因为是在越京东区的繁华地带,所以成衣铺子面积并不是太大,像这样人一多,人挤人,叶晓瑜立刻就有了一股身在“沙丁鱼罐头”中的错觉。
虽然是与刘掌柜合股,但成衣铺子明面上挂着还是路家的名号,所以看路家人都在铺子里帮忙,刘掌柜便先行离开,毕竟,他还要打理那么大的羽凌布坊,时间上面也确实有些抽不开身。
“我说叶晓瑜,看不出来,你还真有这么两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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