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心疾步走了进去,原来是大舅妈孙大凤正在骂街,那模样可不是骂街不是,孙大凤正坐在大院中央,掳着袖子,眼泪鼻涕一把抓,骂一句捶一下的。她旁边还站着几个宁世荣镇政府的同事,在那里劝她。
隋心前去扶她大舅妈,但是被孙大凤一把给甩开了,那力气大的惊人,是满满的愤恨的力量。看来隋心也扶不着也管不着,正准备找舅舅。
宁世荣从办公室冲了出来,指着孙大凤说:
“你不要再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了!”
这时候镇长老头子从旁边走过,表示同情的拍了拍宁世荣的肩膀。孙大凤见状,一骨碌爬了起来,冲到了镇长跟前:
“王镇长!你可得给我做主!老隋他就是有作风问题啊!你们还是党员干部,你们不管啊!?”
王镇长被她缠得左右躲不过去,只好安抚道:
“你要相信老隋的为人呐!你们是几十年的夫妻了,有什么事,回家说嘛!”
“王镇长,回家我说不着话啊,他根本就没理我,他是我行我素的呀他!他都不嫌丢人,我怕什么!我就是要在这里说,让大家都听听都看看!王镇长,你要给我一个公道啊!”孙大凤把王镇长的袖子都快扯下来了。
隋心知道前世孙大凤的品性就是如此不讲理,凡事捕风捉影,三不五时的闹腾。如果不是因为隋心自己是小辈,真想出口劝舅舅早点离婚,早点摆脱苦海。
“你说,你说我怎么有作风问题了!你不要影响王镇长工作!”宁世荣气得恨不得胖揍这个老婆子一顿。
“怎么就有了,你衣服那香味儿哪来的?我昨晚上就闻到了!”孙大凤说。
“你个狗屁的香味,那不是洗衣粉的味儿!?你这么大年纪了说这话吃干醋,不嫌丢人!”宁世荣说。
“我不嫌丢人?你才不嫌丢人呢!你办公室怎么安了个女的?人家都能做你女儿了!你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满脸老褶子啊你!”孙大凤说。
宁世荣就说:
“你别出口伤人啊!那是工作需要的调岗,你可不要随便往人家大姑娘身上泼脏水!”
“是啊,小凌同志是我调过去的,我们下乡的时候。。。。”王镇长解释道。
可孙大凤不听啊,还越说越难听:
“工作?不要拿这个当幌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老隋的心思!你一个眼神动动我就知道你对劲!你上个月工资哪去了?你是不是给那狐狸精献贡了?你现在瞧不上我人老珠黄了,你寻思着心眼呢!当我不知道?”
“妈!”宁龙从大院门口跑了进来,“你又搁这儿闹腾个什么劲!”
说话间一下就扣住了他妈妈两个膀子就往外拉:“走!回家!”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给我放开!你也是个不讲良心的东西!和你爸是一个德性!你敢强我走?你放开!放开!”孙大凤毕竟是个老去的女人,经不住十*岁的小儿子这么紧紧的钳住,哭叫不休。
宁龙怎么也没有松手,一边往外面拽,他妈两只脚在地上蹬个不停:
“老天有眼啊!你们坏了心眼的,不怕遭雷劈啊!”
叫骂声越来越远,焦头烂额的宁世荣才舒了一口气。走廊尽头几个女同志在安慰一个年轻的姑娘,那姑娘满脸泪痕,目测她就是小凌,遭受这样不明不白的羞辱,不能说不能讲,因为这种事总会越描越黑。
"舅舅。"隋心小声的带着劝慰的叫了一声。宁世荣摆了摆手,意思是这事甭提了。
隋心跟着宁世荣进了办公室,默默的去倒了一杯茶,端过来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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