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伤了也不方便拿扫把。”向海对隋心说。
隋心连个谢字都没说,向海他们告别的时候,她只轻轻嗯了一声,两兄弟就离开了。
“哥,你觉不觉得这丫头一脸欠扁的样子,好像我们欠她很多钱似的。”向然然一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边抱怨道。
“我刚才就想说你了,什么这丫头这丫头的,你自己才多大,不得喊人家姐姐吗?”向海启动了车子说道。
“我就感觉好像我们哪里得罪了她一样。”向然然坚持这么认为。
向海一脚油门,车子很快离开了小镇的街道,往市区的方向驶去。
向海他们刚走不多久,宁世菊就起来了,一边揉着自己太阳穴,看样子喝了多酒以后的后遗症发作了,有些头疼了。
“刚刚是谁在我家院子里说话?”宁世菊问隋心。
随心一看,已经快三点了,就说:
“你听错了吧,做梦了吧,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宁世菊不好意思的笑笑,继续揉一揉太阳穴:“今天我高兴嘛!哎哟,就是把你舅给喝多了,今天这事搞得难看。”
果然不出隋心所料,宁世菊懊悔的一塌糊涂,而宁世荣此时还在随心家处于昏睡不醒之中呢。隋国庆也没有起来,和宁世荣一起,呼噜此起彼伏,扯得响亮极了。直到傍晚时分,两人才起来,宁世菊已经准备了清粥小菜,对中午发生的事表示了深切歉意。
宁世荣却满不在乎的说:“没关系,今天是我外甥女的喜事,她闹场是她的不成体统。”
宁世菊说:“我只怕老爷子又要说你,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说就说呗。”宁世荣一口气呼哧呼哧的喝了大半碗稀饭,又让宁世菊给他加一点,吃完,背着手晃晃悠悠的没事人儿似的回家去了。
隋心真是感到佩服,家里一只母老虎还在等着算账呢,舅舅宁世荣还能这样。
宁世菊对隋国庆说:“今天其实总体还算高兴,对吧老隋?要不是他俩喝多了这么一闹。”
“总体还行,嗯。”隋国庆附和道。
“哦,对了,你看今天什么人没来,都来了。你妈呢,就你妈没来,她还是隋心亲奶奶呢!”宁世菊不满道。
“好了好了,你又来了。”隋国庆避之不及,知道这一开场,那将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大哥他喝多了还说羡慕我,我真是。。。”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怎么说不得?什么又来了又来了。”宁世菊说,“我问你,她孙女一生能有几件大事啊?上大学的事就是头一件大事,她老人家倒好,连个场面都不到,存心故意的吧?”
任凭宁世菊再怎么说,隋国庆都不吭气了,气得宁世菊拧了他一把。
隋心打圆场道:“好了,不来就不来嘛,来了说不定又出风波呢。人多是非多。”
嘀铃铃嘀铃铃,门口传来了邮差的自行车打铃声,宁世菊走了出去,熟惯的打招呼:
“可进来吃一口?”
“不了不了”,那人说,“这好像是大学录取通知书呢,我一拿到,就急着给你们赶快送来了。”
宁世菊虽然早就在电话里查到过女儿的录取消息,但这是隆重的纸质文书,简直像圣旨一样正式而隆重。
高兴之下,宁世菊连忙回屋子里给邮差抓了一把糖果,还拿了两包上好的香烟,那人也乐得跟什么似的,一直道喜又道谢的。
“我来看看啊!”宁世菊走回小院子,眼睛盯在录取通知书上。
“通知书还不就长那么回事。”隋心说。
“我来,我来。”结果隋国庆更是慎重,拿了裁纸刀过来,小心的接过那一封东西,仔仔细细不留一个毛边的裁开了边缘,拿出对折两半的通知书,隋心爸妈的两个脑袋挤在一起读:隋心同学,您。。。。。。总之就是被我校某院系录取了的一类意思。
“我就上个大学而已,都不知道你们俩要高兴几遍才行,最好这件事能管你们一辈子高兴。”隋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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