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答话!别给我这些闲七杂八的!”
秀娘似是没有看到他的不耐一般,眉眼弯弯地又是轻轻一笑,随后带着几分无辜地口吻,望着许三多道:
“完了就是完了啊,”说着,又稍稍靠近了一些,好似直贴着许三多的耳畔一般,轻声呢喃着什么。
随着她的靠近,许三多先是不适的本能的想要向后退去,但却又极快地制止住了自己,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弄明白,眼前这个女人到底在发什么疯。毕竟,她是他主子一枚稍有价值的棋子,还不能够当做废棋一般的舍掉。
拼命忍着心底的怒火,认真分辨着女子口里的每一个发音,可是他还是依旧没听清楚几个字,不由得再次皱紧了眉头,加大手里的握力,狠戾道:
“做什么疑神疑鬼的,给我大声说清楚!”
秀娘似是无感一般,再次咯咯一笑,靠近许三多的耳畔,稍稍用力的一言一句道:
“我说啊,我们都完了,大皇子已然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算计好了,二皇子注定会是一个输家,一个彻头彻尾的输家!”
与此同时,唯一自由的那一只手臂不为人知的一抖,一抹寒光闪过,原本已然濒临与崩溃边缘的秀娘忽地再次爆发出一股子蛮力,狠狠地刺向许三多的胸腹。
随着凶器没入血肉之中的一声闷响,屋子里瞬间弥漫了一股新鲜血液特有的腥锈味。
反手一掌狠狠的打在秀娘的肩膀上,将其直直地拍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撞在紧闭的屋门之上,随后反弹了回来扑倒在铺着红毯的大厅之上,瞬时一口鲜血便自秀娘的口中涌了出来。
略低头看着胸腹前紧插其中的匕首,许三多双眼圆瞪,似是极为的难以置信一般,不由得踉跄着倒退了几步,直接摔坐在身后的大椅上,一脸杀意的看向地上早已半死不活的人,道:
“你竟然敢对我出手!你竟然敢对我出手!”
一声又一声的质问,夹杂着无与伦比的怒意,呼吸越发的急促起来,牵引着伤口处再次涌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鲜血。
“为什么不能?不知道我们的这份回礼,许三爷可看着还满意?”
回应他的却是一个男子低沉的笑声,随着房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应声快速涌进了十来个手持刀剑的黑衣人,将许三多与秀娘团团围住,唯留下一个缺口,一个一身黑衣、身材伟岸的壮汉正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徐徐走了过来。
许三多不由得眯着眼,强撑着精神,抵制着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忍不住扯唇一笑,露出了一抹极为慵懒、却又狠戾无比的笑容,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耿大爷。”
此人正是锦衣少年身边的耿姓护卫。这耿姓护卫闻言则是轻轻地一笑,好似熟人间见面大招一般,抱起拳来,拱了拱手道:
“这不是二皇子身边的许三爷么,幸会幸会。”言罢,忽地收了笑意,似是而非的直直的看向许三多道:“不知这吃刀子的滋味,许三爷觉得如何?”
许三多闻言竟是哈哈大笑起来,道:
“甚是爽快!”言罢,又敛了几分笑意,一双眼睛光彩熠熠地盯着耿姓护卫,带着几分洒脱,却又别有深意般地继而道:“人在江湖嘛,又有谁能不挨刀呢?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
唯有“还”之一字,许三多咬得格外清晰。随后抢在耿姓大汉之前,再次开口道:
“养虎为患啊,只是不知,这只虎,大皇子还愿意饲养多久?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也看这天子是个怎样的天子,若是大皇子的话......啧啧啧,都说这天家无情,可我许三多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耿家可比天家尤胜很多啊!”
言罢,又是一阵大笑,一时气息不稳,不由得咳嗽起来,引得伤口血迹肆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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