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流连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纤细手臂,有些不解,却只是愤愤地看着银华:“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倒是先听听,我见是有急事吧,说吧。”简秋示意流连,不要再说。
平和的如林涧溪水叮咚,让人心头顺暖,银华低着头赶紧开口:“是李妈妈,李妈妈说是今日是大日子,二小姐身边得力的不多,要起身出屋。银华急着来报,不曾想闯了祸,小姐宽容啊。”
银华的话让简秋一时眉头更皱,上月云尘院发生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那日流连扶着李妈妈回了点秋院,大夫一番看诊之后便是说至少要卧上三月的床以后才能自由行走,只是雨天仍旧会留下病根,三月之内若是随意动作,只怕是要跛了。
如今听见银华这样说,简秋自然是上了心,不顾身上大氅半湿,抬步就走。
“哎,小姐!”流连看着一会儿就走出几步的简秋,轻跺了跺脚,微微心急:“好歹换身衣服啊,这天,着凉了可如何是好。”说着转身进屋,不会儿便是去了一件斗篷出来,见银华还跪着,流连有些生气地开口:“起来别跪了,下回担心着点,也就小姐好心,换做别家,小心你的皮。”
流连说完赶紧小跑地就追了上去。
脚步声不再有,银华这才抬手一抹脸上的温热,眨了眨眼睛,缓缓站起身,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双膝,看着那李妈妈的屋子,眼神变换不明。
那扫院子的老婆子,左瞧瞧又看看没有人影,当即便是朝着银华招呼:“过来。”
银华听见声音,看了过去,见是冯婆子,心里一凌,却是抬步真的走了过去。
一到了跟前,冯婆子一手离了苕帚,对着银华的细胳膊就是一拧,厉声低低说道:“差点让你坏了事,谁让你这么急着就让这主子起了心的,稍后还怎么成事?”
银华忍着痛,一点不敢说出口,只是急急解释:“我也没成想会这样,如今我与画颜被派着去照料李妈妈一个下人,原本就是极冤枉了,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也没想怎么今儿就碰上这事,待会儿我保证不会在宴会上出了错去。”
冯婆子冷冷哼了一声:“最好是如此,若是大小姐那里交不了差,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还有,让你放的东西放了不曾?”
银华留神着周围的一切,见还是安全,点了点头,低着声音说道:“昨日,趁着二小姐出屋子的时候,我已经将物事放在了新衣上,也动了手脚,一切都照着吩咐做的。”
“那你得保佑二小姐随后只是换了大氅,否则不过是无用功,再下手就难了。”冯婆子说着,敏锐地听见了李妈妈屋子里传出了声响,赶紧朝银华示意。
银华明白,一时间后退,转身便是朝着远处走开了,两人各自忙着,无话。
“流连,你说,她们方才都说了什么呢?”屋内,简秋静静站在窗前,勾起一抹新月淡笑,清凌凌的眼满含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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