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日,慕容妆还生活在自己编织的梦幻中,不会相信曾经深爱自己的男子会狠心若此,此刻她更恨打破她梦幻的人,要不是这个贱人,她还生活在梦幻中,还可以自欺欺人,不用面对醒来的残酷。她甩开抓住她的仆妇,声音悲戚:“王爷,母亲近日身体不适,想留在府中照料几日以尽孝道。”
“王府里少不了妆儿,妆儿还是跟本王回府去。”凌辰声音平缓,语气也温和,外人听着只以为这两人夫妻情深。
这是不准了。
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囚笼里。慕容妆是天之骄女,也有自己骄傲的资本,“贵妃娘娘曾多次教诲妾身,要替她在双亲面前多尽孝道……”
“妆儿不愿跟本王回去就算了,本王会让人将休书奉上。”
凌辰温和的语气却说着残忍的话,神情沉着地看着抬步离去的身影。那个身影听到这样的话,竟然无动于衷,连个停顿都没有象躲瘟疫一样匆匆离去。
她就这样走了,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一眼。
凌辰的身子僵直了几分,仿佛所有阳光所有温暖都被那个女子带走了,自己只剩下一个冰冷的躯壳。缘已尽,情已逝,只留下无限的思念,无处可逃,夜夜切割着他的心。如果他一切蒙在古里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好过些,可上天偏偏知道让他知道,他曾经拥有过怎样的幸福,她为了他,竟然连命都不要。她原本就是他缘分天定的妻,如今只看眼睁睁看着她投入他人怀抱,这叫他情何以堪?
慕容妆俏脸顿时雪白如霜,绝望的心蒙上一层又一层的冰霜,身子摇摇欲坠,身后的仆妇忙上前扶住她。
面对一个残忍绝情的男子,她竟然无法说不。慕容妆彻底绝望了,引以为骄的姿容,此刻状若似鬼,人人躲避不及,唯一一个贵妃胞妹的身份可以依赖,在凌辰面前不堪一提,若再没有了晋王妃的身份,她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凌辰看也不看慕容妆一眼,抬步就走。身后的仆妇忙将慕容妆押上,看得平阳候府的各路原本从容的目光,此刻更是目瞪口呆。
慕容嫣刚踏入秋风院,秀眉便微蹙。今日是什么日子?在会仙楼遇到不该遇到的人,在候府内碰见不想碰见的人,在秋风院,居然等着不应等着的人。
“你来做什么?”慕容嫣不给客人好脸色,“又犯病了?”
“我来看戏。”容欢站起来,笑容浅浅,“主人不在,想喝杯水都难。”
慕容嫣抬眼看他一眼,慕容白知道新娘掉包不奇怪,她根本没想防过慕容白。但容欢知道,这让她反思到底哪里出现毗漏。
她思考的样子显得十分睿智,淡漠的脸上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少女的柔和灵动,沉静如水的眸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传神,仿佛洞察人心,直直看到你心里去。
容欢被看得心头舒畅,若能一生被这双眸子注视着,那是人生之一大幸事。
“我不会拆阿嫣戏台的。”容欢表明立场,他是站在慕容嫣这边的,“我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知道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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