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无奈,只得拿剪刀来剪了,发觉剪了,小姐纤巧白嫩的双手依然十分好看,这才放下心来。
容欢依言午后过来,身后自然跟了个吊儿郎当的钱齐。容欢请慕容嫣把脉,却绝口不指青粤的事。
容欢喜欢装聋作哑,慕容嫣也懒得理会,只要他的人以后不要到她面前晃悠就行。纤细的玉手握着容欢的脉博,开始凝神倾听。
其实,前世的慕容嫣只懂外科,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外科手术倒是一流。中医望闻问切却是传承了死去的慕容嫣所学,这个可怜的女子终生以医书为伴,腹中的医术知识用博大精深来形容也不为过,要不也不会被制南星挑中收为爱徒。只可惜也如制南星所说,不过是纸上谈兵,接触过廖廖的病人只有几个丫头。
容欢静静坐着,姿势优雅,神态自若。他的目光有意无意掠过慕容嫣的脸。
她聚精会神沉思的样子充满智慧,眸光少了一丝寒意,显得异常明亮,神情少了些肃杀,难得地有了少女的温和沉静,此刻静若处子,多了一份大家闺秀的端庄。这样的她,与咄咄逼人时简直判若两人,却同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容欢的目光下移,扫过搭在脉博上修理平整的手指甲,顿了顿便立即移开。
东周女子不管小姐丫头、夫人还是太太,都以养一幅十指青葱的指甲为傲,偏偏她与众不同。
容欢见惯了女子涂有丹寇的悉心装饰过的长指甲,忽然见到这个不加装饰的手指,纤长细嫩,天然红润,透着可爱小月牙的健康指甲,竟然说不出的舒服。
慕容嫣在容欢打量她的同时,出于职业的习惯也在不动声色打量他。
这个男人看似性情随和,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唇边时时会挂着一抹淡淡笑意。可仔细便会发现,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从未达到眼底。很显然,他随意温和的外表,不过是一层伪装。那若隐若现的笑意,不过是掩饰真实性情的一层面纱,他表面如出身尊贵修养良好的世家贵公子一样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实则内里阴沉腹黑,心机重重。表面看似温润随和甚至亲切的目光,实则锋利无比残忍无情。
他一个不得宠的太子,在深轧的后宫里,若真是如表面一样,恐怕人还未到东周国已经死了。
这类人慕容嫣见得多了。
她没有兴趣探究别人的*,率先移开目光,却在半空中与容欢的目光遥遥相撞,两人都没有回避,而是选择直视对方。
空中火花四射。半晌后,两人已暗暗过了数招,同时移开目光。
慕容嫣收回目光的同时收回手,“容太子以前的毒是谁解的?”她记得席上他说过制南星不止一次给他下毒。
“家师!”容欢随意道,似乎并不为自己的毒担心。
也确实如此,他的毒虽然棘手,可一时半会还不会要命。
“为何要留在慕容府,我可是个新手。”慕容嫣摊开双手,“万一我给治死了,可不是开玩笑的,去找令师不是更好吗?”
容欢笑道:“我以为阿嫣会乐意多一个试验品。”
的确,没有比这更好的试验品了。
制南星下的这个剧毒对容欢来说根本不算毒,甚至可以说是良药,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确实能令她的医术提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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