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川一身道服,手持太极法剑,却是祭出了浓郁的魔道真元,泛着漆黑之色,如同一件黑色纱衣,覆盖在他的全身,气息极度阴冷。
“我并未说其性别,你如何知道是女弟子?”
眼前那人说道,同时也是祭出了一把血色大刀,真元尽数散出,与秦川两股气息在这林间猛烈地碰撞着,愈加阴森。
“我看你才是偷习了我魔道之术的伏羲门人吧?”
他继续道。一番细想,这个假冒教中尊使之人,定是不知从何处修习了上乘心魔之法,所以方才导致自己产生错觉,误认为对方修为高深莫测。
“是又如何。”
秦川忽而轻轻一笑,顿时眸中又是厉光闪现,有了几分不耐烦,“告诉我人被带往了何处,我饶你性命。”
“笑话!”
削瘦男子一声狂笑,一抹轻蔑的神情。
如果秦川真是教中的尊使,他自然言听计从,可是既然已经发现了秦川只是虚张声势,他还有何畏惧。而且看样子还是这伏羲门的弟子,他如何能放过这么一个邀功的好机会。
“想要寻那小娘们的下落,便先问问爷爷的刀!”
话音刚落,便手持大刀,朝着秦川疾驰而去。
“哼!”
一句冷哼,秦川真元运转而出,散发着浓郁的黑气,对方如此侮辱紫涵,已让他心生杀意。一个疾步,带出一道瞬影,便已闪至一侧。
这般小喽啰,他如何会放在眼里。
“这么快?!”
削瘦男子一声惊呼,猛地侧过身来,却见已经从秦川身上散出一股黑气,眨眼之间便接触到了他的身躯之上。
顿时,那股黑气猛地窜入他的全身经脉之中,竟是迅速地吸噬着他的精血。他原本散出的真元气息,转瞬之间便已消逝殆尽,整个人如同待宰的猪羊,毫无还手之力。
削瘦男子面色大骇,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秦川。
“你……你究竟是何人?”
方才这一道术法,正是血蚀之术。
魔道之中一道极其诡异的法门,以真元渗入,迅速吸噬敌人精血,还能化为己用。他也只是从传闻中听来,并没有见识过,而且这道术法乃是教众极其精锐之人才能修习,可是眼前这一个年纪轻轻的伏羲弟子,如何习得?
再加上方才那道极魔令,他的心中浮起几分惊恐。
“告诉我,紫涵被带去了何处?”
秦川此时一对双眸之中,已经隐隐有了血色。这魔道任何一门高阶的术法,每使用一次便会对心神造成一分影响,他原本也并不愿意如此。可是他不想与眼前之人纠缠,自己早已没有了耐心。
关系到紫涵,他顾不得许多。
“说出来,我留你全尸。”
有意控制着真元吸噬的速度,秦川满脸暴戾,尽一切办法给予此人精神与肉体上的煎熬和压迫。他心中的魔性被缓缓引诱了出来,看着那人眸中的痛苦之色,隐隐中竟感觉几分畅快。
突然,一道剑光朝着秦川激射而来,却是更加猛烈的魔道气息。
“咻!”
秦川急撤数步,躲了开去,不得已中断了血蚀之术。
“谁?”
一声质疑,随即见那削瘦男子身前,又出现了一个男子,却是年纪轻轻,仍旧是那身暗黑门标识的黑袍。毫无疑问,又是暗黑门人。
“在下圣子殿,陆空。”
来人倒是不如方才削瘦男子那般狂妄,想必是暗黑门中略有地位之人。方才这一道血蚀之术,又结合之前的极魔令,他也不敢贸然与秦川产生冲突。就算不是暗黑门弟子,万一是哪个老怪物的徒弟也说不清。
他能混到如今的地位,想来也略懂几分人事。
看了看方才那个削瘦男子,此时已是神色茫然,肤色发白。虽然还有一息尚存,但恐怕早已修为尽失。
随即,他与秦川对视了一眼,略有凝重。
“不知阁下是哪一旗的高人?”
他询问秦川道,却是把秦川当做了暗黑门之人。暗黑门教内纷争,也时有发生,他也习以为常,便以为方才二人争斗是各旗之间的矛盾。
“伏羲门,秦川。”
秦川答了一声,却是直言不讳。
“?”
闻言,那陆空大惊失色。虽然秦川一身道袍,他方才便有怀疑,然而此番秦川亲口承认,却又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若是伏羲门人,又如何懂得魔道,更如何习得如此高阶的魔道术法?
“你是圣子殿的人?”
秦川冷声问了一句。方才还想着如若那削瘦男子守口如瓶,自己要如何去寻圣子殿的人,倒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主动送上了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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