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廉相接见了陈柳氏。
按廉相的心思,对这妇人只有厌恶,没有将她千刀万剐已经是万幸,
至于接见她,也是看在杜一恒的案子上,
陈柳氏跪倒在廉相的面前,廉相一脸的漠视,阿严轻轻的呼唤一声,对廉相来个提示,意思是以大局为重,
“陈柳氏不必多礼,请起吧!”
“谢相爷!”
陈柳氏言谢了,却没有起身,廉相则是一脸的不自在,说道:“你要是求我惩办杜一恒,那就免谈,因为证据不足,到底是不是杜家一恒杀了你的丈夫还有待侦查,本座只有一句话,陈柳氏,不要让恶人利用了,……”。
“不……”。
陈柳氏不起,廉相便认为是陈柳氏想恳求惩办杜一恒,
廉相想错了,陈柳氏说道:“民妇是想求大人告知,是谁要杀我们,家夫在世时,积德行善,从不惹是生非,究竟是得罪了谁,竟然要我们陈家灭门,求相爷做主,一定要查出真相,还陈家一个公道,还我家老爷一个公道!”
陈柳氏义愤填膺,说罢,更是叩首不起。
“陈夫人,靳严有一事想问,这对我们很重要,对你们陈家也很重要,……”。
“只要民妇知道,一定告诉长随!”
陈柳氏抬起头,看向阿严。
“从瘟疫开始。九山城遭封城,少主寻来青蛇花,直到陈掌柜诬告少主。……”。
“有凭有据,长随怎么知道是诬告?”
阿严的话,让陈柳氏不自在了,陈掌柜忠厚老实。哪个不知?陈掌柜生前更是一言九鼎,从不说假话。陈柳氏非常相信自己的丈夫,
“好吧,算是靳严失言,靳严想问。在这一段时间里,陈掌柜有什么异常?”
阿严发问,陈柳氏果真细细的回想了。
陈柳氏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
“有吗?”
阿严再向陈柳氏问道:
“要说有。还真有,……”。
“是什么?”
“老爷在世时,特别是告发杜一恒后,精神总是有些恍惚,说他对不起杜家,对不起杜老爷,……”。
“这是不是陈掌柜良心发现?……”。
“不!”
陈掌柜生前总念道对不起杜家,对不起杜长卿,阿严的思想顿时触电一样感到意外,按说,一个执意揭发,澄清于世的信念爆发后,应该是大快人心的,不应该是自责的,阿严在怀疑,幕后黑手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要挟到陈掌柜说假话的?
陈柳氏断然打断了阿严的话,说道:“家夫自责,绝不是因为揭发杜一恒的缘故,是家夫觉得对不起杜老爷,杜老爷在世时,杜老爷对陈家恩厚如天,家夫嗟叹自责,也是有原因的,他是痛惜,……”。
“好了,……”。
就在此时,廉相打断一声,廉相说道:“这些无关紧要,捡重点的说,陈柳氏,陈掌柜在世时,对你可有嘱托?……”。
“没有!”
廉相和阿严都想在陈柳氏的嘴里寻求一些有价值的线索,陈柳氏在思考了一会儿后,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免让廉相和阿严非常的失望,不是一般的失望,是极其的失望,失望到迷茫。
“一,没有证据,二,没有线索,就连一点蜘丝马迹都没有,可真算是滴水不漏了!”
廉相很气愤,阿严很失意,劳师动众保护一个给他们添堵的陈柳氏,最后连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得不到,确实让廉相觉得委屈了,在沉默了一会儿了,阿严突然像是灵光显现一样,眼前一亮,抬头看向了廉相,说道:“相爷,您看这样如何?”
“什么?”
阿严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
昨夜一战,蓝翎儿身受重伤,叶琼玉轻微伤,只不过,叶琼玉比蓝翎儿多一道伤,那便是心伤,蓝翎儿阻止了他要杀死陈家老小的目的,接着,陈家老小被廉相接入了县衙官邸,那里有廉相的亲兵卫队,想要进那里杀人,堪比登天。
十日之期,
如今过了两日,既然杀不死陈家老小,
那就不杀了,叶琼玉有了坐等的念头,坐等十天后,廉相拿不出让陈柳氏满意的证据证明杜一恒是冤枉的,那么,到时候,众大掌柜再到官府敲鸣冤鼓,要个答复,看那廉相还能不能稳坐正堂?
到那个时候,说不定,叶琼玉会亲自带领,
等,等是如今要做的事,因为,叶琼玉相信,他杀陈掌柜做的滴水不漏,即便知道陈掌柜的伤是人为的又如何?他就是要栽赃到阿严身上,谁让那天晚上,有蟊贼出现在广袤府呢?没有亲眼见到,没有抓到真凶,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测,用猜测是不能定案的,相信廉相也不会用猜测定案。
“我跟你们说,我手上有重要的消息要送給叶少!”
“走开,走开,你这个坑蒙拐骗的穷道士,再不走,打你!”
“一百两,一百两就可以救叶少一条性命!”
“混蛋!”
今天早上,贫小道出现在九山城东城的东府花园,在叶宅的门口,大声吆喝,吆五喝六的来卖消息,贫小道夸夸自诩,说他的消息可以救叶琼玉一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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