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的是阿严吗?”
“不是,是杜一恒的侍女,我觉得,杜一恒身边大部分的人都是绝顶高手,……”。
“这怎么可能呢?”
刀奴显得有些不能相信起来,说道:“如果说杜一恒怕天黑路滑,找一两个高手护身,那还有可能,大部分都是?南院儿的下人可是不下三百人的,……”。
“所以我才说这潭水很深”。
叶琼玉的双目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忍不住又揣测着道:“二皇孙为什么要非置这个人于死地,又不说原因,……”。
“难道是因为他得罪了二皇孙?”
“二皇孙今年才十九岁,杜长卿是十五年前回的九山城,你说杜一恒怎么可能得罪一个四岁的孩童?”
“那倒也是,难道是杜长卿得罪了二皇孙?”
“杜重才是杜长卿的儿子”。
叶琼玉的话非常有道理,
本来就是,如果是十五年前的杜长卿得罪了少不更事的二皇孙,那二皇孙报复的人应该是杜长卿和杜重,可为什么,二皇孙偏偏无视这两个人,而是瞄准了‘人畜无害’的杜一恒,这种感觉,像是有宿仇一样。
“爷,要不要调查一下?”
“没这个必要”。
“……”。
刀奴愣住了,
刀奴真的有点不能理解,既然叶琼玉如此好奇,如此困惑二皇孙为什么非要杀杜一恒的原因,如今他们就在九山城,杜一恒就在眼前,为什么不暗中打听一下呢?
刀奴的心事被叶琼玉猜到了,
叶琼玉对刀奴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效忠的主子是二皇孙,在决定效忠二皇孙的时候,我们的命也是二皇孙的,主子的命令只有听,即便再困惑也不能多问,不管主子是什么目的,只能做,这是对主子的忠诚,……”。
“小的失言了!”
刀奴惭愧地低下了头,
叶琼玉双目深邃,望着远方,这些话是对刀奴说的,他的心事确如海底一样深,二皇孙杀杜一恒的目的不明白,他总觉得如坐针毡,寝食难安,一个善于在官道中生存的人,知己知彼,才能高枕无忧。
“只要把漕路运输图藏好,不出十天便是杜一恒的死日”。
叶琼玉又再喃喃自语,此言一出,身边的刀奴开始欲言又止,像是有很多心事一样,犹犹豫豫起来,
“刀奴,难道你有什么话说?”
刀奴的样子,早在叶琼玉的眼中,
刀奴犹豫再三,终于开始吞吞吐吐地说道:“爷,漕路运输图并不在我们的手中!”
“什么?”
叶琼玉大惊,惊得不能再惊,都有要蹦起来的感觉,看向刀奴,
刀奴一脸的难色与尴尬,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怎么会不在我们的手中?”
叶琼玉的眼神中闪烁出愤怒的杀气,刀奴唯唯诺诺,说道:“昨夜,小的按照计划,在杜长卿回房的路上将他劫持,并带到他的房中,杜长卿竟然是如此的胆小,立刻说出了漕路运输图的藏处,当小的找到那只盒子的时候,杜长卿想跑,小的不得已,立刻将他杀死,反正是要嫁祸杜一恒的,也不在乎早一刻,
谁想到,当小的杀死杜长卿后,那只盒子是空的,根本没有漕路运输图”。
“混账的东西!”
叶琼玉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真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刀奴竟然没有拿到《漕路运输图》,那《漕路运输图》到底去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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