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陆婆婆预料的那般,又过了两日,蓝司宇便醒了过来。但是浑身的伤口仍需要慢慢的痊愈,所以这些天也基本都是躺在床上。
虽说蓝司宇昏迷时用过大补的灵药,但醒来时肚子也已经空了将近一周,任谁都是吃不消。可是陆婆婆却坚持不让他进食正常的食物饭菜,而是每日都为他熬制一种极为难喝的汤药,不过却说来也奇怪,光靠这汤药蓝司宇竟也不饿。
就这样喝了一周,蓝司宇开始时觉得浑身奇痒难耐,后来便觉得每寸皮肤下都有烧灼之感,但是每逢问及陆婆婆这汤药为何物时,陆婆婆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几番之后,蓝司宇也不再问了。
直到有天醒来,蓝司宇跟慕雪曼发现陆婆婆与她的徒儿竟然离开了,只留下一封书信。陆婆婆在信中称她一直向往自由的生活,在仙河镇定居也有几年了,该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信中又讲了蓝司宇的身体已无大碍,并将这间院子留给了两人,让两人想住多久都行,住够了随时离开便是。
困扰蓝司宇许久的疑问终于解开了,信中陆婆婆告诉蓝司宇当初为了救他性命,所用的灵药药性太大,长时间留在体内会对身体造成损伤,于是陆婆婆便用特制药汤将残余的药力引发到身体各处,使其转变成为罡气。
什么是罡气,蓝司宇却不了解。不过陆婆婆的书信下面还有一本薄薄的册子,册子的书页已经泛黄,看来年份已久。蓝司宇拿起书册,大略一看,原来正是讲这罡气的。
罡气也算是内力的一种,不过修炼的时候,和正常的内力练法不同,最终内力将不再汇聚于丹田,而是发散到全身各处,正由于这种全方位的特点,罡气特别适合用来护体。
但是也有一点坏处,便是由于丹田内没有内力,所以往后各种内功功法都无法再修练。当初陆婆婆虽然发现蓝司宇的内力极差,没有前途,可还是怕蓝司宇不肯配合。不过还好罡气虽不能练成盖世内功,但却是不影响轻功与暗器,而且护体还有奇效,练好了甚至刀枪不入。
蓝司宇见这本书卷里还附带了几种罡气的运转与护体之法,便小心的收入怀中放好。其实这罡气也不是说练就能练,陆婆婆也是因缘巧合之下才得到这转换内力的药谱,蓝司宇又因缘巧合地才得到这么个机会,也算是因祸得福,凭空捡了个大便宜。
陆婆婆这几年来一直都作为镇上的医生,将房子建在幽静的角落里。陆婆婆走后,蓝司宇跟慕雪曼便在这个幽静的宅子里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两人天天一同洗衣做饭练功,日子倒是温馨自在。
转眼间两人便在镇子上过了半年,其实在此之前,两人早就情投意合,这半年来,两人也都一直如夫妻一般生活,镇子上的人见这二位郎才女貌,也都道他们是一对新婚燕尔的结发夫妻。只是二人虽然沉溺在小镇的安逸生活里,却都想着有朝一日要回济南府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所以到现在也没有过正式的结婚仪式。
蓝司宇在镇子上开了家铁匠铺,自己平时研发改进暗器的同时,也帮镇子上的百姓们打造些必备的用品,维持生计。慕雪曼则开始研究陆婆婆留下的医典,掌握了一些医术,凑活着在镇上当个大夫。
这一日下午,二人相伴着来到黄河入海口看日落。仙河镇就在黄河入海口的边上,因此从镇上过来也不算远。
“司宇,你的父母现在在哪里?”慕雪曼坐在黄河入海口附近一处高耸的山崖上,向着并肩的蓝司宇问道。
“我的父母……”蓝司宇不禁想起那年父母去西藏登山,突然就没了消息,自己这番穿越想必是离父母更加遥远了,于是指着大海对慕雪曼道:“小时候父母出海后便再也没回来,想必到了大海的那头。”
“啊,那你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一个人呗,这么些年无亲无故的也早就习惯了……”蓝司宇越说越惆怅。
“没事的,你还有我呢。”慕雪曼见蓝司宇心情低落,于是细语相安道。
“恩。不说我了。那说说你吧,你的父母呢?”
“我的母亲生下我来就去世了,我的爸爸后来说出去做大事,便将我托付给了无情师傅,然后便再也没找过我。”
“原来无情真的是你师傅啊?”蓝司宇想到年纪轻轻的无情,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是啊。无情师傅其实本来就不大,我七、八岁的时候投奔她,她那时也就我现在这般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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