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胜枪挑漠北病魔范德新,单臂用枪挑着尸体,两边阵上多时没见到这份骇人的架势,魏军阵里不时传来叫好声,都道:此人神力惊人,和黑将准有一番恶斗!
贺拔胜双脚踏住马鞍,双腿夹住马肚腰间用力,枪在半空转了两圈,将漠北病魔的尸体摔在了德勒磨的马前!德勒磨低头见范德新抽动了几下身体气绝身亡,一双眼睛至望着德勒磨,他放声怒道:“贺拔小儿找死!”话到人到,贺拔胜手中的枪和对方的长矛缠在一处,你来我往,都是在硬接对方的兵器几个回合下去,双方彼此佩服对方的臂力,相斗一会,又见阵前德勒磨铁矛死死按住了贺拔胜的长枪,德勒磨的脸上带着一股得意地佞笑,贺拔胜连斗二将,体力难以硬支!独孤如愿早注意到了贺拔胜满头的大汗,拱裆催马近前来,大喊:“贺拔将军,莫慌,将这黒\厮让给小将,你先歇了!”德勒磨见对方有人相助,放了贺拔胜的长枪,跳出圈外就骂:“何方毛孩,敢坏爷爷的好事,活的不耐烦了吗!”柔然阵中有人趴在奄罗辰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奄罗辰猛然忆起了在吐若奚泉大汗的酒席上见过的萨满天神的使者少年——独孤如愿,鼻子里“哼”了一声,又似乎很忌惮!贺拔胜勒马回本队德勒磨和独孤如愿二人在战场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边是一个凶神恶煞,满脸黝黑,丑不可言;那边则是一个年轻的帅哥,旷古驰今的第一美男子,玉树临风这份鲜明的对比在瞬间找到了平衡二人在战场上,马来枪到,互相厮打在了一起,争斗本领双方不相上下,这一场好打正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知道过了多少照面,二人皆是气喘嘘嘘,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德勒磨想不到面前的小子如此难缠!
平时以沉稳著称的于谨阵下看的手痒,早就忘了自己左臂上的伤痛,将手中的红缨枪杆轻轻地点了一下坐下騧马,那马灵气的很,带了主人就来到了阵前,更不答话,挺枪便刺德勒磨,德勒磨早就瞥见了于谨,哪里曾把他放在心上,自于谨加入战团他更抖擞十二分精神,越战越勇!手中长矛指东打西,点、刺、平、推每一招都不慌不忙,全无半点破绽,看的奄罗辰心花怒放!独孤如愿和于谨二将却只有招架之力,哪有还手之机于谨卖个破绽,拨马便走边跑边叫:“黑儿,来来来小爷和你大战三百回合!”柔然阵中早有一将看不过去了,只气的咬牙切齿,冲上阵来,拦住于谨二话不说举锤便打!于谨见对阵这将虎背熊腰,身高八尺有余,护心镜在胸前澄明瓦亮,使得也是双锤!只是这双锤是铁打的此人唤作何云杉,与漠北病魔范德新齐名大漠,军中将士皆称铜铁锤将,他的双锤到处连鬼都要躲远,所以大漠人送绰号“鬼见哭”,他见范德新惨死枪下,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想杀几个敌将以慰漠北病魔的亡灵德勒磨本不想和理会手下败将于谨,鬼见哭何云杉的相助更让他觉得胜利的筹码正在给自己添加德勒磨全身心的投入和独孤如愿的争锋中,双手再次舞动着长矛,独孤如愿失去了一个助手,顿时险象环生,对手暗暗得意没几个回合独孤如愿提枪就逃,德勒磨久战不下又得于谨相助大战一会,才会斗得久了,德勒磨心里暗暗的想道:斗到现在自己终于占了上风,你现在一摆手撒丫子走人!想的倒是很美如何舍得放他逃回,大叫一声快马追来,独孤如愿手中的长枪上前又仅斗一回合,端枪又走,就这样独孤如愿前面跑,德勒磨后面追追赶赶,独孤如愿回马有斗几回合,跑出了两军的阵前李崇、元纂二帅见阵前只剩下于谨和铁锤将斗来斗去!二人都怕于谨受伤后有失,忙挥军掩杀奄罗辰也等的不耐烦了,率领众将士和魏军杀在一处,刀光剑影,无比激烈李崇虽然年事已高,依然英勇无比不减当年,手中的宝剑发出的寒光犹如一条游龙在他周身盘旋着,随着寒光到处对方人头落地,剑所指处柔然兵丁避之不及非死即伤,谁敢近前奄罗辰的黑脸憋得发紫,双眼发红!身边的亲兵一刻也不离左右,他在阵中犹如一头猛兽,挥舞着兵器,所到之处魏兵皮开肉绽,蹿东打西,游刃有余两边战鼓催阵,将士们都忘我杀敌德勒磨紧追独孤如愿不放,在前拖枪而走,两条长长的马蹄印,像是两条发情的长蛇缠缠绵绵在大漠上伸展开来
转过小丘,独孤如愿心中暗喜立马停住大叫:“你那黑厮再看一眼太阳!以后到了阴曹地府也好有个念想!”德勒磨哪里听他胡言乱语,催马向前眼见长矛就将刺到独孤如愿,做梦也没想到人马骤然落入一个深坑之中独孤如愿大叫:“快来填石!”小丘后面转过二十多个步兵,抱起地上的石块就用力向坑中砸去,开始的时候坑中还大骂不止,后来就变成了声声惨叫,呻吟,到后来就没了声息众人走进坑前一看,战马血肉模糊,德勒磨躲在了战马底下,也受了重伤独孤如愿命人下去,将德勒磨背了上来,又挑了八个健壮的士兵,将他背回大营找军医救治!独孤如愿此举令众人不明白,但是众人见活捉了一将,定有升赏满是欢喜鼓舞也不再询问独孤如愿明白自己的母舅氏族还是在柔然,哪敢肆意杀人!攻心为上不可多结冤家!他整理好自己的战袍,让剩下的几人将坑掩埋上,一如昨日
夕阳染红的天空,红霞一片独孤如愿心想如果这个春天不是被战争所践踏,如此的景色多么令人神往!可现在……他不是多愁善感,这是他内心深处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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