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后,依臣妾看,皇上的魂都被那贱人给勾了去。即使和我在一起,恐怕心里想的都是那个小贱人!”袁宝儿气不平的说道。
“那袁紫烟竟然如此了得。”萧皇后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问道:“宝儿,那袁紫烟与你本为同姓之人,你为何不试着与她交好呢?”
“皇后明鉴!”袁宝儿立刻就跪了下来,满脸诚恳的说道:“宝儿出身贫寒,若非是皇后亲手提点,岂能有今日荣耀。而那袁紫烟处处与人为难,相比皇后,令人不齿。宝儿虽愚痴不化,但也分得清良善,绝不会与她为伍!”
“心莲,快快把宝妃扶起来!”萧皇后笑吟吟的又说道:“你先退下吧,本宫自会认真思索,找出对策。”
等袁宝儿离开,萧皇后这才起身来到窗边,无神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又到了万物凋零的季节,然而这宫中的纷争却是越演越烈。想当初杨广和自己何等恩爱,他是文武全能的晋王,而她是娇媚多情的晋王妃,独宠多年,王府中连个侧妃都没有,只有两三个宠妾。
再后来萧皇后有孕,恰恰这时一个宠妾也怀了身孕,言辞之间多有挑衅之意。萧皇后并未在意,毕竟嫡庶有别,就算她生了儿子又怎样,只要自己能继续生,将来她的儿子也要听自己儿子的。
但令所有人非常意外的是,杨广听闻后却勃然大怒,立即将她拉出去杖责五十。
那日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但在萧皇后听来,这无疑是最好的胎教音乐。五十杖责之后,那名宠妾当场小产,杨广并未罢休,将她赶出王府,任她磕破了头,指天骂誓,都没有回头。
后来听说那名宠妾无依无靠,不久便死在旧屋之内,至此,王府之中再没人敢跟萧皇后作对。
独孤皇后虽然有些埋怨杨广的举措,但是并未大加指责,反而言外之意透漏出男子就该钟情原配,从一而终。
想到这里,萧皇后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那些日子真的好惬意,杨广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婆婆也是自己的强有力支持。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其乐融融。
但是,世间却没有永恒的恩爱,自从皇帝登基,一切便开始有了急剧的转变。
似乎就在一夜之间,夫妻恩爱全无,杨广只是对自己保持表面的客气,开始还能每月来自己房中几次,但最近一年,似乎一次也没有来过。
为了充实后廷,三年一次的海选变成了一年一次,进宫的女孩一个比一个娇艳动人,牢牢霸占了杨广大部分的夜间时光。
萧皇后叹息着来到铜镜前,里面的那张容颜和年轻时几乎没有太多改变,一头乌亮如瀑布的青丝依旧顺滑,可是为什么,皇上就对自己变了呢?难道是看腻了,想要尝尝鲜?
然而这一切的改变,为何又是在皇上登基之后,难道皇家就不能有恩爱吗?自己除了这份皇后的尊荣以外,还能有什么,盼星星盼月亮,却盼不来丈夫前来。
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她宁愿还是当年的晋王妃,独占一切。
“皇后,羊乳已放好,先去沐浴吧。”婢女过来恭敬的说道。
萧皇后又愣了半响,真不知道自己每日泡羊乳澡,喝下的美颜药汤比汤水都要多,留下了这幅羡煞旁人的容颜,但是又有何用?
然而萧皇后还是起身,也许有一天,皇上回心转意,一定还会觉得还是自己的结发之妻最好。
“紫烟,今日随朕上朝吧?”
清晨,当袁紫烟替杨广穿戴完毕后,杨广突然冒了一句。
好啊!袁紫烟第一时间兴奋的答应了,随即又摇头道:“还是算了,自古女子不得干预朝政,我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无妨,你并无名分,只不过是朕的随身侍女,群臣不会有太大争议的。”杨广不以为然。
“为何要带着我?”袁紫烟不解的问道。
“踏实。”
杨广说完径直向前走了,袁紫烟愣了一会儿,还是抑制不住好奇跟了过去,倒想体验下上朝的感觉究竟是怎样的。
上朝的地方是含元殿正北大约三百米的宣政殿,虽不及含元殿气势宏伟,但做为皇帝常朝之所,也是寰宇厅楼,雕龙画凤,叹为观止。
东西长约七十米,南北纵横也有四十米,沿着台阶走上去,便是宽敞明亮的大殿。杨广走在最前面,袁紫烟则跟在他的右后方,带着紧张和兴奋的复杂心态,迈入了大殿。
檀木作梁,水晶为灯,珍珠为帘,香雾缭绕。杨广在铺有软纨蚕冰簟的龙椅上坐定,下面文物群臣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袁紫烟激动了,这场面,真是震撼人心,让人心生一股做人的豪气,难怪那么多人挤破头都要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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