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反射般的又把脸贴向身前的那扇铁门了。左半边脸仅是轻轻触碰到那沾满核放射物的铁门,就感觉像烈焰在自己脸上烧灼。
剧烈的痛让她难以保持侧身的动作。浑身抽搐着从门缝爬过,后背、腰间、小腿多数被铁门刮伤,被腐蚀的伤口冒着蒸腾的血雾。
终于等她整个人都爬进去时,脸颊、后背、腰间、小腿上多出撕烂的伤口让她备受折磨。
再坚强的女孩儿只怕也是扛不住这样无以形容的疼痛。
忍耐疼痛不光是靠意志力,也是要靠体力的。
人的大脑有自我保护意识,在人承受的痛苦超载于自身体能的负荷时,人的意识就会自我保护性封闭,进入意识休克状态……
司徒姗此刻已经连咬牙忍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刻疼痛感却在渐渐的消弱,原来她梦境中的意识已经渐渐的关闭,现实中的意识和梦境中的意识开始交叠,她已经渐渐的感觉到后背的柔软舒适。
没错,她已经游离在梦境的边缘,忍受不住疼痛的她,随时要脱离梦境了。
在她意识最模糊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人影在她身边晃动……
片刻后她睁开眼睛了。
令她诧异的是,那难以形容的,刺骨的灼伤疼痛感依然那么清晰,不,是越发的清晰了!
“啊!”
条件反射的呻吟着,她惊异的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梦境中,而且她有力气叫出声了。
她惊讶的抬起头,发现一只空的注射器正搁在自己的身旁,上边的英文单词意思是肾上腺素,她认得。往后门的方向看,仿佛有人影从那里消失了。
她没时间去考虑发生了什么。既然暂时又有体力了,她要赶快去拿补给。咬紧牙关,她竟然可以站起来了。朝着补给站的方向走了两步,小腿一阵刺痛,便又摔倒了。
她索性在地面上滚着向前走。趁着肾上腺素的药力,她滚到了补给站入口处。是一部液压式直升电梯。
终于到达了,她不顾浑身的疼痛,咬牙站了起来,两步走到了电梯前。
电梯门是指纹识别的,指纹识别器旁边的注释明确写着每名同学仅一次按开的机会。
司徒姗毫不犹豫的把电梯门按开了,然后咬牙艰难的迈着步子走进去。
电梯门关上了。忽然不知明的雾气从电梯内部上方喷下。雾气沾到司徒姗的肌肤,一阵阵的刺痛。
司徒姗忍着痛被雾气喷着,在电梯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她想躲也没法躲。
只片刻的时间,刺痛感渐渐的缓解了,电梯内部的喷头停了片刻,便又有雾气喷出来了,雾气沾在皮肤上,麻麻的,却又很清凉。伤口的疼痛感,在雾气的作用下变得麻木。
左右没有旁人在,司徒姗索性把已经扯烂的t恤和长裤脱了,让全身的伤口都被雾气覆盖着。
大约三分钟的时间,喷雾停止了,电梯才开始向上升。
当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司徒姗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补给站。
不用看补给站中亮着安全灯的盖革米勒计数器,光是凭皮肤的感觉也判断得出——这里没有辐射!
原以为补给站会是辐射最重的地方,却惊喜的发现,里面一点儿辐射都没有。
十几平米的补给站,地面上空空的,所有的物资全在墙壁上挂着。
司徒姗走进补给站,身后的电梯门关上了。
关闭的电梯门赫然变成了倒计时钟——半小时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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