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帜主,那支去岳家的暗队已经有消息。自他们失踪后,前去查找的人回报,在从岳家返回的途中找到三人的衣布和部分尸体。估计已全队殒亡。岳家没有人员伤亡。”
“哼!如果不是那些家伙一定要抢光岳家,我儿又怎会送死!”北白帜帜主江大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咣当掉到地上碎成几块。
江大河是不主张对岳家赶尽杀绝的,这样的话对以后侵吞其他家族的产业相对要容易些。表明了只要放弃或合作,就可以安享后半生。给他们点念想,他们就有了权衡选择。
如果把岳家抢光抢尽,那后面的人看到可能会死拼。江大河的想法,兔子急了还咬人,所以主张不要把目标逼急。
但北帜中的其他三帜北青帜、北赤帜、北黑帜都选择要财不留命,要命就舍财的原则。他们认为只有在命令与钱中做选择,才会不让他们重燃希望或心存侥幸。
只有恶,才会让他们怕。只有怕,才会让他们舍弃。
而上头认同了其他北三帜的看法,所以才会派江大哥的儿子江小河领导的流匪过北湖州,袭击岳家回乡的队伍。而又不能杀死岳家的人,因为岳家已经放弃产业了。
“可恶!”江大河飞起一脚,地上的碎茶杯顿时被踢飞,噼地一声撞在屋外的假山上灰飞碎溅。
手下在旁边躬着腰不敢动弹,害怕引火烧身。
“到底岳家有什么人物!不是说岳家没有人会武功吗?那些护院家丁三脚猫的功夫又怎能让一支暗队被灭!探部是干什么吃的!”
“回帜主,原来认为是镖局请的人或者正好路途有人……”
“把相关人斩了!失职失察之罪可以斩首!哼,如果是一心跟我的人又怎会这样!”
江大河转过头,盯着手下:“查!把别的帜安插的人全部除掉!我的帜下,只能忠于我!”
“还有教主!”江大河意识到不妥,马上补充。
这些人,教主大业还没成功,只是才掌握南方,就开始争功夺利、暗中增强自己消弱别人了。
人心啊,可怜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江大河泪涌如注。
……
夜,月半圆。
云,没能遮住所有的星星。
果然有高手!江大河看着从岳家出来的岳空,心里想。
虽然江大河认为自己的轻功不可能惊动对方,但手下的声音肯定瞒不过出来的高手。因为这次前来的人,除了自己之外,别人的武功都低于上次带队的暗队队长。
虽然北白帜的暗部不只一队,但每一队的队长武功都很高,比江小河要高。
所以这次江大河亲自前来。如果对方武功过高,别人来只是送死,这会有损北白帜的战斗力。但江大河没有举队杀进去,他有一个担心,担心这个不知名的高手自己解决不了。
一旦无法杀死对方,而岳家又被杀光,那么肯定会引来对方的报复。这样一个高手的报复,肯定会对教主的计划有影响。
不能因此坏了教主的计划,这是江大河的想法。其实,最主要的是如果因此坏了教主的计划,那么江大河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子等家人将会受到连累。
或许,就是因为我不够狠,才会失去儿子?江大河有点彷徨。
“这么多人来,却不攻进去,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岳空说。
“你到底是谁?”江大河认定就是这个人杀了全队的暗部。
“岳空,岳家四少爷。”
“那天晚上的人你全杀了?”
“他们很忠心,我也没办法。”
“刚才你说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产业已经给了你们,就不要赶尽杀绝了。我们不会再出去,会安心在这里安度。”
“你说的什么产业,我不懂。我只是奇怪,就凭你一个人?就想保住岳家?”江大河没有承认与罗天商盟有关系。
“你也不用玩心机。就我一人,你也不是我对手。不是我口出狂言,这世间能打败我的有很多,但能杀死我的一个也没有。这就是我的凭借。如果我岳家人有不测,我会用尽一生找你们麻烦。”
“江小河是不是你杀的?”
“不错。”
“为什么杀他,他可没有杀岳家的心思。”
“但他想动我姐姐,想抢女眷。如果没有发生这些,我也不会出手。就算我岳家一无所有,只要人平安,我就不会出手。”
“那是我儿子,你认为我会善罢甘休吗?”
“很简单,我们比一场。你赢了,岳家随你处置。我赢了,从此互不相犯。我保证岳家不再出去争抢原来产业。”
“哼,你说得很轻松。就算你赢了,武功比我高,难道能阻止我杀光岳家吗?只要我一声令下,火箭立刻点燃整个岳家,我的手下几百人全部冲进去,你能阻止得了吗?”
“既然如此,你何必和我说那么多,早就动手了。你有顾虑,就是怕杀不了我留下后患。和我比武,你输了也好有个交代。如果只是单纯为你儿子报仇就不会那么复杂了。”
“好,看你小小年纪到底有多少本事那么狂!”江大河知道这个岳空肯定猜测到了一些事,才会这样借此要挟。
不过这确实给了江大河一个借口,假如此次失败,知道对方实力后他日再另行图谋。
剑缓缓拨出,云慢慢遮月。
当月光变暗的刹那,江大河身影已经不见。
好快的身法!太快了!岳空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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