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北正军营地附近都是山野,穷三本乌赛出身打猎本事邹自然不在话下,再者,张辛劲起雄厚,对猎物的感知度远超过一般武道之人,所以二人一夜便打来许多野味。
二日三更张辛和赵凡便起,催促伙夫开始准备士兵膳食,五更十分早饭已准备得七七八八,赵凡估摸着时辰,于营地当中运气一声吼:“起来!!”
经过昨日折磨,士兵早已疲惫不堪,美梦中正左拥右抱,眼前桌上山珍海味美酒佳肴无数,突然一把银枪插来,带起一声巨响硬生生将他们拉了现实。
一个个士兵们衣冠不整拉开帐篷,睡眼迷茫地看向外面,如同一群群脱了毛醉酒猴子探出脑袋。
“整装!”
“理床!”
“列队!”
“一炷香时间,晚到禁食三天!”
赵凡提起银枪单手握着一扫四周帐篷,一道道命令连续发出。
“快!”赵凡见这群新兵还没有回过神来,当下又一声大吼。
众兵士一哆嗦顿时清醒,顿时一营乱成一锅粥。
“老子裤衩呢!”
“脱下来,老子的衣服!”
“哎哟喂,别踩老子脚!”
赵凡不好阻止,只是在校尉营帐前点了一炷香暗自摇头。
香头熄灭后赵凡点名,一营士兵除了昨晚值夜的孙进才等三人休息外,其余人到是都齐全,可是赵凡一边点名眉头越皱越深,只见那士兵仓促间根本就没有穿戴整齐,几乎全都是张冠李戴,甲是甲带是带束了一半的没束的,整个就是一营的土匪哪里有一点士兵的样子......
赵凡拿着银枪的手越握越紧,最后尽然发出渗人的摩擦声,跟前的士兵听得清楚,眼见这位煞星校尉就要发作,张辛走到赵凡身后站直拱手道:“还请校尉大人稍做休息。”
赵凡将名册一扔,气得转头就走,张辛跟随小声道:“兄弟还请忍住,切记不可焦急......”
赵凡也不言语背过身去,也不知脸上什么表情。
张辛笑笑走到队伍前,大声道:“鉴于昨日,这一次校尉大人原谅尔等,今晨训练和昨日一样,但是圈数改为一圈!”
“一圈?”
“一圈?”有几个士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还在做梦顺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奖赏不便,规矩依旧,那么......”张辛略微一顿。
“开始!”
“哗!”一营士兵知道昨日好处,那种有钱有肉的幸福感似乎唾手可得,一个个争先恐后冲出枪兵营门潮水般奔了出去。
士兵们走后,留下伙夫继续忙早饭,张辛留下王二去帮手,穷三被吵醒打这哈欠做到了校尉营帐木台阶上醒瞌睡。张辛一看赵凡仍然背着身,上前道:“兄弟何故生这么大气?”
赵凡叹息一身回身答道:“我也知不操之过急,可每每想起北方骚动,南方程傲将反,国家顷刻就将遭逢大难,可我却还面对这一营......这一营.......”
张辛拍了拍赵凡肩膀:“你我二人不是商量好了么,方案我定指挥训练你定,难道兄弟不放心我?”
赵凡抬头:“不是不信兄弟,只是我深知带兵艰难,我承认兄弟一身武道造诣以及人品,可这带兵毕竟不是武道......而眼下又用兵迫在眉睫,我狠不能带着一群有血有肉的儿郎冲锋陷阵,只能在这里望‘兵’心叹。”
张辛知道赵凡嘴上没明说,言语间的话多有婉转当下道:“赵兄难道有其他办法?”
赵凡摇头,张辛拍了拍胸脯:“赵兄还请信我,三个月以后我给你一个像样的枪兵营!如若不能,我愿受军法处置!”
赵凡连连罢手,急道:“兄弟此话过了,言过了!”
张辛哈哈一笑:“不过,不为过,当下情况应该给赵兄一个承诺,要是枉费了兄弟一腔热血,我张辛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听了此番话语,赵凡终于微笑点头默许。
相较昨日,这一圈甚为轻松,一营士兵并没耗费多大气力便完成,只是归营时仍然杂乱不堪没有丝毫规矩之感。在他们冲进营地前,张辛背着的手指连续轻弹,一丝难以发现的劲气卷起地上的一丝泥土在先归营的士兵身上做好了标记。
士兵归于队列,张辛鼓了几下掌,赞赏道:“虽说圈数变少,按照时间今日比昨日速度快了不少,不错不错!”
士兵有些气喘,听见副校尉夸奖心中不觉有些高兴。
“但是,今日要多一项内容,那边是......”张辛转身拿起武器架上的木制枪棒,这枪棒本就是训练只用,只是用红布裹住一端当做枪头。
“有请校尉大人为我们演示!”张辛将训练枪棒毕恭毕敬交到赵凡手中,立在一旁。
赵凡接过枪棒,怒目扫了扫全营士兵,大声讲道:“既为枪兵,枪棒不可少,从今日起!枪棒人手一根,刻上你的名字,食则同桌寝则同榻枪即吾等性命兄弟,丢枪者已叛逃罪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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