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家秘不发丧,全家大小在正厅商讨后事。
王善洲首先发话:“眼下兵荒马乱,父亲爆亡,真是家门不幸。可惜父亲一生荣光,却英年早逝……”
王善洲之母,也就是大夫人,佯装抹泪,哭道:“夫君啊……你好好去吧,我会操持好这个家的……呜呜.....”
几位公子和其家眷听出大夫人话中有话,二公子开口说:“大夫人节哀,我等何尝不是悲痛万分。但是大哥说得有理,眼下朝廷有难,万一……万一唐元帅抵挡不住,岩城首当其冲,王家责无旁贷.......”
三公子接道:“二哥说得对,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御敌还须先安内……”
除大公子外,其他几位公子觉得自己弱小,似乎都连成一气,齐声附和。
王善洲怒吼一声:“吵什么!三弟!你所谓安内之意,可是要分家么?父亲尸骨未寒,你竟敢吵着要分家?”
三公子低头不敢看王善洲,嘟嚷着到:“都是大哥说的,与三弟无关……”
“我就知道,夫君在时,你们早就不满我儿主持大局,如今夫君去了,你们露出狐狸尾巴了!夫君啊……”大夫人表情如变脸一般,一会义正言辞,一会又开始哭丧。
“还是分清楚的好……”二公子悄悄说到。
王善洲走过去,一把揪住二公子,骂道:“你什么东西!父亲生前就将一切大事交予我,家中里里外外都是我一手打点,父亲刚走,你却想分个清楚!你够资格么?”
几位公子纷纷上前拉扯,可又惧怕王善洲武功高强,只得小声劝道:“大哥别气,只是我们都是王家子嗣,家中之事我们也有出力,只是父亲/夫君不在了,理当分到一份财产……”
“不分!家中所有产业,连军队里都是我的人,你们敢动一个子,我叫你们全喝西北风!”
二公子拍案而起,怒到:“大哥,你想一人独霸!未免太过分了,你有人我们没人么?”
王善洲冷冷笑道:“怎的?翅膀硬了,想与你大哥分庭抗礼?”
眼看着,一家人就要大打出手。这时,王昶天走了出来,对着王善洲拱手到:“大哥,我想你忘了父亲的遗书了……”
王善洲疑惑的看着王昶天。王昶天传音入耳道:“我早已准备好了,伪造了一份遗书。”
王善洲也传音道:“主人,他们可都认得父亲笔迹,伪造怕是不成。”
“人死了,手还是可以用的嘛……”
“这……”
当下,王昶天从袖中取出一纸遗书,交予王善洲,王善洲拿着遗书,宣读道:“我死后,家中一切照旧,大小事务都由善洲全权决断………”
二公子三公子不信,失声喊到:“不可能!”
王善洲将遗书反过来,展示在众人面前,说:“父亲亲手书写,盖有城主宝印,由不得你们不信!”
这下几位公子和其家眷都垭口无言,王昶天笑着在众人说:“大哥会照顾我们的,大家安心,依旧如平日一般吧,好生搭理好王家。”
“你是什么东西!滚开!”几位公子看见王昶天还敢在他们面前说教,满肚憋屈终于找到发泄之处。
王善洲抢前一步,挡在王昶天前面,说:“以后七弟之话,便如我亲口吩咐,你们照做就是了。”
“这……”王家众人十分不解。
“啰嗦什么!照做就是!父亲后日发丧,速度下去准备!”王善洲怒到!
“是……大哥/大公子!”
众人走后,王善洲跪下说:“主人神机妙算,早知今日家中各有不服,属下佩服。”
王昶天一挥手,说:“你这几日派人去城中召集各大门派,寻一处隐蔽之地,明晚我有事要交代。”
“主人亲自露面怕是不妥啊?何况我以何种理由召集他们呢?”
“就说共商抵御外敌之事。其他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
“遵命主人!”王善洲领命出门。
“……桀桀……张辛啊……”王昶天冷笑不停……
两日来,张辛和唐姿,除了偶尔出去闲逛,到也无事可做。夜晚回到房间,张辛又是端坐在桌前发呆。
唐姿走去,牵起张辛的手说:“辛哥哥,姿儿不要你总是这般闷闷不乐……”
张辛抬头,勉强报以微笑,:“没事,就是见到程雪后,勾起过往了……”
唐姿轻轻靠着张辛,温柔的说:“辛哥哥难过,姿儿也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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