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书俊俏的脸被气得通红,看着白七浅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怨恨。
白七浅翻了一个白眼,慢条斯理的说道:“怎么?我刚才不是给你道歉了么?你还想怎么样,得理不饶人么?”
“你这个女人,还真会耍泼。”柳正书恶狠狠的盯着白七浅,“我已经替小妹给你道歉,你却故意打伤她,你根本就是存心找茬。”
“啧啧啧……感情你宰相府做了伤人就是不小心,我渊王府伤人就是存心找茬?”白七浅不屑一笑,“你道歉就了不起了么?要是道歉有用,还要衙门有什么用?”
“你到底想怎么样?”柳正书将柳心眉拦在身后,“心眉,你别轻举妄动。”
柳心眉跺了跺脚:“哥哥,我打不过她,难道你也打不过她么?今日不好好教训她一顿,日后我们宰相府还真没有脸面在这里立足,哼,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欺上门来。”
“呵呵,柳二小姐真是好有骨气。既然想打,本宫奉陪。”白七浅笑得越发的得瑟,“正愁找不到一个好对手,你们兄妹一起来。”
说完,白七浅极其不屑的勾了勾手指。
“贱人,看我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柳心眉这一次倒是不敢轻敌,严正以待。
“心眉,你退下,我来会一会她。”柳正书喝退柳心眉,“你说得不错,若是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我们宰相府是是好欺负的。”
就在两个人准备出手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威严的声音:“住手。”
柳宰相终于按捺不住,从宰相府里面走了出来,面容肃穆,隐隐含着几分薄怒:“不知道渊王妃光天化日之下,来我相府,伤我下人,所谓何事?”
一句话倒是扣住了白七浅失礼之处,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愧是在朝中混的,出口就不一般。相对而言,白七浅还是喜欢与老狐狸打交道,至少这种人懂得分寸。
白七浅微微仰起头,面上的笑容狂妄之极:“本宫前来兴师问罪。”
周围人发出一阵惊叹之声,他们没有想到这个王妃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当着宰相大人的面前问罪。看来,要不是这个王妃脑子不好使,就是她背后有后台。
柳宰相听见白七浅这样一说,面上的怒气更甚,不过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不在外人面前轻易显露情绪,声音依旧沉稳:“兴师问罪,本相倒是想知道王妃意欲问相府何罪?”
柳心眉见到相爷走出来,脸上又苍白了几分。
柳正书也知道自己妹子素来说话口无遮拦,而白七浅又是有备而来,宰相府怕是占不到上风。他连忙对柳宰相使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在这相府门前说。
不过柳宰相是被白七浅的声势给逼出来的,要是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请白七浅去府中叙说,这宰相府的面子怕是丢光了。
更何况,依照今日白七浅的架势,就算是他拉下脸面去请,白七浅也不一定会进府中。到时候,他宰相府的脸面更不好看。
白七浅说话如此的嚣张,柳宰相也想看看她能够嚣张到什么地步。
白七浅勾勒起嘴角,声音清晰,却是带着不可抗逆之意,冷声说道:“蔑视圣上,无视圣令,污蔑重臣,以下犯上,相爷,你说这几条够不够?”
白七浅说的每一条,都是足以掉脑袋的大罪。
柳宰相惊心的后退了几步,站稳了身子,皱起眉头:“渊王妃,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本相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明鉴,岂能容你这般诬陷?哼,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本相今日也要在皇上面前参奏你一本,说你污蔑朝廷大臣。”
他堂堂宰相,在朝廷中摸滚打爬这么多年,也不是lang得虚名。
白七浅知道他会有这么一说,面上笑容不减,冷声说道:“你要证据,本宫就给你证据。”她伸出手指,指着柳心眉,“柳心眉是你柳府的二小姐,对么?”
柳宰相神色冷峻,朗声说道:“不错,柳心眉是本相二女儿。”
“柳宰相有所不知,今日柳心眉当着校场众多将士之面,诬陷本宫无才无德,当日在宴席之上,所奏琴曲凤求凰,乃是用了障眼之法,欺瞒当今圣上。”
手中的金丝软鞭朝着地面狠狠扫过去,顿时让所有人的心头惊了一惊。
“本宫乃是当今圣上亲自封的扶摇郡主,柳心眉见到本宫,不但不行礼,反而对本宫大呼小叫。哼,我槿徽皇朝,乃是泱泱大国,礼仪之邦。柳心眉如此不懂尊卑,岂不是蔑视当今圣上的治国之道么?”
听白七浅侃侃而谈,柳宰相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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