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的反叛很快就在天权城内传开,骓路听闻他独身回来受死,当即心生敬佩,可也仅能如此。~,处死青鸟是机密,考虑到骓路,没法公开,只能含糊的说“因一己之私杀害同僚,导致任务失败、目标脱生”,如此一来,骓路自然不能替他求情,至于劫法场,以骓路可怜的实力,只能是一个玩笑。
本应是一个让人惊叹的忠义好汉,也因此变成叫人不齿的叛徒,少数知情者无不崇敬李云,但不知情的只会鄙视唾骂他。
斩首那天,非但墨色营全员参与,骓路抱着送最后一程的心态,也在旁肃立观望。
至于雨岚,自然是平安无事,她两次参与任务,都是同僚全灭而自己平安无事,颇有些神奇。跟她有交情的说她幸运,跟她没交情的却叫她“灾星”,能克死同僚。
除此之外,墨色营中许多同僚知道她与施千里是情侣关系,可施千里没死多久,就有传言说她和某位贵人有染,不免让人觉得太过薄情,更有贪慕富贵之感。
雨岚自然知道这些,却并不在意,平日里仍然热情开朗、平易近人,叫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一来,她没在骓路那过夜,只要她一口咬定没做过,别人也说不了什么;
二来,有了这次遭遇,正人君子自然有意无意的疏远了她,平日里看着像正人君子的倒热情起来,这让她更好的明确了哪些人能轻易得手、哪些人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心里也觉得是件好事。
为了声誉考虑,她当然不会去找骓路,可惜没几天之后,怒涛亲自来找她,见面就说:“最近怎么没去找二少?”
雨岚一愣,说道:“大师见谅,属下虽未和施千里行过大礼,毕竟和他有情侣之名,他新死不久,我便独自去见二少……有些不妥。”
怒涛道:“无妨,二少身边都是老朽的心腹,老朽对外说你接了个任务,今夜需要出城即可。”
雨岚满眼哀怨,嗫嚅道:“这……大师,我……”
怒涛冷笑一声,说道:“你与焦土那些破事,当我不知道么?”
雨岚浑身发冷,面色僵硬。
怒涛又道:“焦土也算个神术师,能用实力迫你就犯,但你若是刚烈女子,决计不会乖乖服从。如今施千里都死了,你倒不肯了?”
雨岚闻言,明白怒涛只知道焦土用武力强迫她,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顿时大松一口气。
怒涛见她神色有变,说道:“如今这世道,早不似千年前古板,女子从二夫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你伺候好二少,指不定二少带你回去做夫人,到了那时候,你岂不是一飞冲天、扶摇直上?”
雨岚低头道:“我一身污秽,岂敢奢求?”
怒涛道:“好了,天色不早,明天华盖城的人就到天权,你只要委屈一夜就好。只要你伺候得好,就算二少看不上你,老朽也大大有赏。”
雨岚道:“属下遵命。”
对她来说,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好事,她虽然不想接受骓路的好意,却不讨厌他,相反,有些喜欢。
她的经验自然是比不上风尘女子,比起一般女人,还是绰绰有余。以往她为了讨人欢心,总是故意做出快活的表情,真正觉得房事愉悦,和骓路一样,她还是第一次。
只是可怜了骓路,如羊羔遇着了饿狼、小鸡碰到了老鹰,连连讨饶。更让人绝望的是,雨岚花招百出,骓路打定主意就此结束,还是在她的花样中连连败退,溃不成军。
雨岚玉体横陈,趴在骓路胸膛上,手不规矩起来,问道:“还能么?”
骓路已经不记得多少次了,好不容易叫她满足,不料这才一刻钟,她竟又要……只好说道:“饶了我,都疼了。”
雨岚嗔怪的看着他,说道:“今夜是最后一夜,不多试试么?”
骓路避而不答。
雨岚说道:“有件事我要与你说。”
她将那天夜里逼走青鸟的方法说来,最后说道:“青鸟好像很生气。”
骓路听了,沉默片刻:“……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她回了鸟洲就好。”
雨岚知道骓路心中其实十分不安,说道:“我是实话实说,就是伤了谁的心,也只能怪你们男人管不住裆下。”
骓路突然问道:“我来问你,你见过戏花蝶么?”
雨岚猛地一皱眉,说道:“你问他干什么?”
骓路道:“自然是想替你报仇。”
雨岚说道:“我被蒙住了眼,没见到他的相貌,不过他的皮肤摸着干枯,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倒像是上了年纪的人。当年华洲护国大术士找着我的时候,在途中击伤了一个黑袍人,那黑袍人估计是戏花蝶,但被他跑了,是不是很好说。”
骓路奇道:“上了年纪的人?世间传说戏花蝶不是正值壮年的英俊男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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