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丫头,这几天你为什么老是到爷爷这里来呢?”台隐看着眼前模样乖巧的衡如意,笑呵呵地问道。
“台爷爷,你不喜欢我来吗?”如意睁大了眼睛看着台隐,似乎是在撒娇。
“当然不是,你能来爷爷很开心,只是我很好奇,你前几天不是不愿意来的吗?”
如意扁扁嘴唇道:“谁说我不愿意来啊,只是台爷爷你太啰嗦了,来这里待了一天,回去做梦耳边都是‘嗡嗡嗡嗡’的。”
台隐哑然失笑,道:“那怎么现在就不怕我啰嗦了?”
如意吐了吐舌头,道:“那你就不要啰嗦好啦。”
台隐摇头笑道:“啰嗦了这么多年,怎么能随便改?反正我这几天一直啰嗦,你还不是一直往我这里跑,你应该不是冲着老头子我来的?”
“哪有?”如意脸se微红,有些不好意思,过了片刻又冲着台隐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我就是冲着台爷爷您来的。”
台隐哈哈大笑,心中却掠过一丝烦恼。这屋里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一个关寻仙,看来这丫头是冲着寻仙来的,可是寻仙好像喜欢的是薇薇,这该怎么办是好?
……
皇甫洵站在院中,闭目养神,双手负在背后,手中拿着一封书信。
卢永合快步走了过来,在皇甫洵身后停住,行了一礼,道:“团长。”
皇甫洵轻“嗯”了一声,也不睁眼,将手中书信递了出去。卢永合接过,快速看了一遍,抬起头道:“马行疆这是什么意思?”
皇甫洵悠悠道:“他这是要试应手。把这着棋抛出来,然后看咱们怎么反应。”
卢永合道:“马行疆在信中说的,好像咱们的嫌疑比他的嫌疑更重。如果到时候他在台隐面前脱不了身,会不会咬着咱们不放?”
皇甫洵道:“咬,那也得有下嘴的地方。就因为那块玉牌是在我们赌场赢的吗?还是因为赵铁板出了我们赌场就失踪了?这些说法都经不住推敲。况且,就凭一块玉牌,台隐不会拿马行疆怎么样。不过,若是马行疆真被人盯上了,那人想必还会有后续手段。”
皇甫洵转过身来,看着卢永合道:“你去查查当天晚上的情形,看看除了马二和赵铁板之外,还有什么人参与赌局。另外,让大家收东西的时候仔细一点,带有紫荆花标志的东西碰都不要碰,查氏,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
卢永合道了声是,随后退了出去。
皇甫洵继续闭眼站着,几个手指弹动,陷入了思考。
门口传来了一阵歌声。
“床上盖着被,被是天蓝的,被下的人儿是脸儿红红的,下边的身段是勾人魂儿的。”
“左手向着左,右手向着右,两只手儿用力这么扒儿的,下边的肚兜是粉红se儿的。”
“上边绣鸳鸯,七彩se儿的,头挨着头儿是挤成一对的,下边的河水是游着鱼儿的。”
“后边系着带,结是蝴蝶的,两个指儿捏着这么拉儿的,下边的宝贝,嘿嘿,是新鲜粉嫩儿的。”
这首《层层扒》原本改自《卖布头》,一出世便风靡西曲城的各大ji馆。此刻这首歌从门口传来,传入皇甫洵耳中是格外刺耳。
“这个小畜牲!”皇甫洵原本平静的心情被激起了波澜,看见侄子皇甫由从门口进来,一边走一边唱着yin词艳曲,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娶妻无数却没有子嗣,这个侄子是当成儿子养的,结果养着养着就养偏了,养成了这么一幅德xing。罗斯大帝团已经传承六百多年了,若是交到他的手里,寿命也就可以倒数了。只是从小宠溺得过了,此刻想管也管不了了,只好眼不见心不烦,闭上眼睛,转过头去。
咦,那个物件……
“回来!”皇甫洵突然暴喝起来,将施施然行走的皇甫由吓了一大跳,满脸疑惑地走了过去。
皇甫洵一把将他腰间别着的环佩扯了下来,仔细一看,上边果然有一朵紫荆花。
紫荆花是荆棘三角最漂亮又最疯狂多刺的花朵,一直以来都是查氏的校花,查氏的物件上,大多数都会带有紫荆花的标记。
马行疆收到了,自己也收到了,看来真是有人在搞事了。
皇甫洵怒极反笑,问道:“这东西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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