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狄仁杰的惨叫，杨军异常兴奋地一次次的挥舞着手中的鞭子。
良久，狄仁杰遍体鳞伤，杨军握着鞭子，大喘着气，汗水从他的额角留下。
看着已经血肉模糊的狄仁杰，杨军非常满意，狄仁杰一剑刺穿他手臂的阴影也消散了。
“狄仁杰，来我还要感谢你的出现。”杨军奸笑道，“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怎么向聚海钱庄交代。”
狄仁杰听后微微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见勾起了狄仁杰的好奇，杨军接着道，“刘庄主身为一个钱庄的掌柜，赚了这么多钱，我只是找他借几个钱花花，可没想到那老头如此顽固，一个子儿都不肯借。”
其实并非刘庄主不借，而是知道借钱给他就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他开钱庄不就是借钱的吗？既然他如此不给面子，我就只有采取非常手段了。”杨军狠道，“我打听到他五日前会出发去长安做一笔生意，交易数额巨大。就化装黑衣人埋伏在洛阳城外的树林那等候，然后将他以及他的随从杀害，可没想到竟让他的一个护卫逃走了。”
杨军已然将狄仁杰当作将死之人，毫不避讳的继续道，“你知道我抢了多少钱吗？整整二百两黄金，二百两黄金啊！都快我半生的俸禄了，可惜被那个逃走的家丁走漏了风声，聚海钱庄的人只知晓凶手中有我大理寺人员，并不知道具体是谁。”
“但是聚海钱庄不是一般平民百姓可以敷衍了事的，关注人众多，我压力很大，再加上刑部刘大人数次催促我尽快了解王氏一案，我这几日都没有睡好。”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你出现了。你以为你们几个暗中调查王氏一案，躲得过我的探查吗？于是我干脆将计就计巧妙的利用你们的关系，将赵源引到树林外，叫门房官先行杀害他，然后放出消息引诱你去那，你果然不出我所料赶去。
“接着我再通知聚海钱庄的人抓到杀害刘庄主的凶手了，带着我的侍从和聚海钱庄的人员，赶到树林那，把所有的事情栽赃给你。只是你的实力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也因此深受重伤。”
“人赃并获，这样，你就成为了抢夺钱财，杀害同门的罪人，然后只要当众将你问斩，那么聚海钱庄的人就不会再闹，王氏一案也没人敢再去调查，最后我再秘密将王氏处死，那么即使等王俊从益州回来后，也都死无对证了。”
即使站在杨军的对立面，狄仁杰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谋略，只是他的谋略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
狄仁杰凝重地看着杨军，“可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那些贱民？”杨军不在乎道，“他们的性命如草般想割就割。”
“你会遭到报应的！”狄仁杰怒道。
“报应？”杨军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古时西楚霸王活埋整整二十万秦军又是否知道那些已经投降手无寸铁的秦朝士卒也是无辜之人？当年太祖皇帝发动玄武门之变，亲手杀害了他的亲生兄弟，又是否认为他们是无辜之人？”
狄仁杰沉默了。
“他们不仅没有遭到报应，还得到世人的尊敬，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只要强权在手，又何来报应之？”杨军厉声道。
狄仁杰无言以对，只能：“或许你是对的，不过我们的道路不同，不管你怎么，我都坚信这世上还是心存善念，公平正义的人多。”
“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就到阎王那去坚守你的公平正义吧”杨军讥笑道，罢就离去，只留狄仁杰一人在这阴森地密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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