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话 狂犬之灾(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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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饭,大伙儿都半醉了。梁子宁与鲍轶凡约好,明天中午去他家里看狗。随即万邦驱车将梁子宁送回家,一边还喜气洋洋地说:“本来真怕你搞砸,好在咱鲍局不是外人。老梁你也算立了大功了啊!再加把劲儿,走过形势就行啦!”

灯下了车,梁子宁摇晃着扶住门把手,一边按动楼下防盗锁的门铃,电子门很快传来梁杳的声音:“是爸么?怎么现在才回来?”

“嗯,开……开……开门……”梁子宁舌头打结,几欲呕吐,目光浮掠不定地来回飘,冷不丁发现门角蹲着一条沙皮犬。说实在的,这世上的狗有四百多种,别的狗好吃懒做罢了,毕竟模样可爱讨人喜欢,可这沙皮狗不像狗猪不像猪,居然那么多人喜欢养!梁子宁看到那张脸,就是没喝酒也想吐,腹部一热,白酒呼啦一声涌上喉头,喷了一地,臭气熏天。

顶上要求重点打击的狗基本上都是烈性犬种,比如斗牛犬、雪橇犬之流。沙皮虽然不爱以叫声扰民,也没什么攻击性,但有时候个体会长得很大,起码对孩子有危险。眼前这只沙皮死气沉沉,伴着黑夜带来的阴森一动不动地用死鱼眼紧紧盯着自己,像一座古代恶魔居住的城堡门前的守护兽雕。

梁子宁打了个冷战,比刚才清醒多了,他甚至没勇气大喝一声:“去!”堂堂的打狗办主任,遇上一条沙皮,居然会怕?这狗要是也像人那样把遇到的新鲜事奔走相告,那可就麻烦了,保不齐自己以后上街那些狗不但不怕自己,还要用爪子捂住嘴嘲笑呢。

梁子宁又拍了拍脑袋,自己真是喝大了,又或者最近压力太大,才有这种荒诞不经的幼稚念头。可不知为什么,总有些发憷,尽管儿子已经按开了开锁键,无奈这条狗不偏不倚正好在门下,一开门就会撞到它。

但事实是无论如何也得回家吧?梁子宁只得缓缓地拉开门,就在这时他猛然心跳加速,因为明显有股大约像小孩子一样大小的力道在刻意地与自己的力量相抗衡!是这狗!丫沙皮跟自己较上劲儿了!

梁子宁又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难道最近一楼有新住户搬进来?这也有可能,一层b号曾经住过犯罪分子,还跟警察对峙过,后来当场击毙后,这房子一时半会儿倒也没人了。外人不来买不来租,也是嫌它晦气。因此价格越来越低,早晚会有些积蓄不多的人青睐这里,这条狗也就是他的了。不过你丫养狗守自己家的门也就是了,合着把整栋楼都当成是你们家院子啊?你家狗怎么跟沙俄一样乱扩张?

他终于耐不住了,用力一拉门,狗“呜”一声低沉的吼叫,用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后背,死死地抵住。他为自己喊叫助威,狠狠一脚,将那狗踹入草丛。刚要趁着这个机会进,那狗又窜了出来,一头拱在门和墙壁之间。

梁子宁这回真吓得不清,这他妈是什么意思?狗是不是这楼上的还难说,会不会想借我的手为它开门?说不定也没办证,进来也许要咬人。他一边死死地把住门,一边抬起大皮鞋作势要蹬狗的脸,沙皮忽然发怒了,双目陡然挣得巨圆,嘴里呼哧呼哧地冒着腥臭的热气,可就是不叫唤。正所谓会叫的狗不咬人,梁子宁更确信它会伤害自己了。

梁子宁之所以尽可能不伤害狗,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对生命既敬又畏,平时又有些迷信,能不杀人就不杀生。二是这狗的主人在没明确之前,他要为仕途担忧。可这狗太可恶了,再说他也必须上楼睡觉,夹一下狗也没什么,让它吃点痛知道知道厉害。于是狠了狠心,在多次佯攻无效的情况下,竭尽全力凌厉一踢,狗被顶了出去,他趁机全力往回一拉,却没想到那狗在千钧一发之际再度弹射回来!只听“扑哧”一声,他的眉头乱成一团皱,用打火机一照,惊骇得难以名状:那狗的颅骨被铁门夹裂,嘴巴半张,唾液和四下飞溅的血肉混在一起缓缓地淌着。狗瞪着那双不知要表达什么感情的眼睛,整个脸本来就布满阴气,现下已经因为灵魂消失而成为一个狰狞的雕像!

梁子宁强忍着恶心倒退几步,然后匆匆奔上楼,和家人胡乱应付几句,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次日他一觉醒来,头仍然有些沉重,按说昨夜的事情给自己很深的印象,可却没有因此做什么恶梦,也许是喝得太多,连做梦的力气也没了。他寻思,也许楼下的那条狗会被物业打扫掉,那狰狞可怖的狗头不会再出现了。

可就在下楼的时候,他见到那死狗丑陋的脑袋还在那里!好在是白天,看上去也没有昨晚那么吓人了。一层站着六七个邻居:刘言、孟家夫妇等邻居的熟悉面孔。对门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正在啧啧有声地斥责:“什么东西!真是丧尽天良!幸亏我家小拔昨儿个没出门溜达,要不然还不也被那个畜牲给夹死!这不得好死的东西,怎么心这么狠毒呢?”听说对门把房子租出去了,这女人看来是新搬到这里的,看着很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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