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妈个蛋!”赵盛也恼了:“你说我说你什么了?昂?我***赵炼钢!”他转身猛然一指帽子压低到嘴巴的赵炼钢,“我一个兄弟刚放出来,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他妈越狱,跑哪儿不行,上我这里来?你说!你们他妈到底交易什么了?”
赵炼钢被识破行藏,完全不像他自己说得那么威风,甚至不敢直视赵盛反唇相讥,当场那窝里横的威风彻底没了,我除了在心里骂他无能之外,还能怎么办?
温启泰攥紧了拳头,突然迈上前一步:“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他越狱的事我就算知道,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你和你身边这群人难道就没斗殴致死过人?你们个个都是杀人犯,无非就是没进监狱而已,和钢子也没什么本质区别。还不让开吗?”
赵盛没料到温启泰居然还敢这么强硬,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我猜他大概有些后悔一个人和对方七个人走进一个包间,这时候想回头叫人也来不及了。他刚有要出门的欲念,眼神中已然闪过,我早就准备好了,抢先一步掏出枪吼道:“别乱动!”
赵炼钢怔住了,但眼下他没工夫找我算私藏枪支的账,温启泰也没空惊愕,而是决然闪电般正面一拳,将赵盛揍得鼻孔喷血,然后摁住他的脑袋向墙头狠狠一撞,没等他有任何反击的意识就彻底弄“稀”了他。赵盛被我和温启泰一人一边夹住,我还用枪指着赵盛肥硕的腹部。赵炼钢见柳暗花明,斗志又变得昂扬,豪气干云地一脚蹬开门,摸出猎枪“嘭”地向上射了一发,叫嚣道:“谁上来我就把他砸成个母的!”
吕川这时候也站起来,又和他那三个木头人一言不发地跟着出了门,我这时候有些急不可耐,希望快些逃离危险,然后分得一百万,留一半给我的父母做积蓄,他俩常年在南方打工,很不容易。剩下的一半就留给我自己远走高飞。我蓦然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等拿到三千万之后暗算赵炼钢!我是说暗算,而不是杀害,我可是有原则的人,只要把这小子捆起来扔到公路上让警察叔叔们处置就成了,我有这三千万,会远离这片土地,再也不回来!我知道这个想法有些疯狂,温启泰那么重义,一定也不会答应,单凭我自己是无法斗过赵炼钢的。我不是心眼坏,而是对赵炼钢这样色厉内荏的家伙,实在不得不防。这一切的前提还是交易成功,所以还是等一下再考虑吧。
赵盛的那群原本不可一世的狗腿子们看到老大被挟持,都呆若木鸡,不敢再那样跋扈了,而且枪支的震慑力较大,他们不住地往后退,也许他们也有藏枪,但显然来不及装备了。赵盛耷拉着脑袋声若细蚊,嗡嗡地就像在做梦时哼唱京剧:“你们……你们快让开……想让老子死吗……”
等出了门,我们扔下了可怜的赵盛,并又举枪威胁了几句。我们心情振奋激扬,快速奔向那辆装有我们梦想的面包车。谁料到突然听到有人在高喊,似乎是几个人的名字,其中竟然也有吕川。随即吕川等四人向那边望去,嗖嗖几声怪响,他们就陆续倒下来了。吕川似乎受了点轻伤,但仍旧扑向那个向他们射击的家伙,两人消失在车群后面。
我想要去助阵,赵炼钢却又恢复了神气,训斥道:“你妈个逼的,大肥,你剩点子弹不行么?这些废物死了算蛋?”接着高喊:“吕川,你自个儿应付吧!”
骤然间,一辆车不知道为何飞奔向吕川,吕川最后被车灯映照出的苍白面孔只转瞬间展现出对生命的渴求,旋即每个毛孔都射出了红艳艳的液体,重重地在车玻璃上洒满充满国画风格的大写意后,落向后方。引起这一切祸端的那件宝物也飞了出去,落在我们眼前。
我们正要上车,赵炼钢却突然又一把抓住盒子,带了上来,我忍不住说:“你还要这个祸害干什么?”
赵炼钢吼道:“你知道个蛋?咱们还可以再到别处做一次买卖,再挣这么一笔!”
“这么多钱还不够你花?”温启泰也质疑。
赵炼钢疯狂了:“****,现在哥说了算,开你的逼车!”
我们没有办法,只能使足马力一路开出去,这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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