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跃霖转了转眼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啊!我记得啊。飞扬说咱们刚考完试,很辛苦,放暑假应该出来放松放松。我就提议来这个荒凉偏僻的石冶山。听说这里很邪门,这一带的高速公路上经常出现车毁人亡的事故,传说是石冶山上埋葬的死人化成厉鬼来报仇。”
罗香情不自禁地接过话茬:“是……没错。当时你自诩为全校第一男子汉,胆子最大,说我是全校第一胆小鬼,我……我不服气,接着假小子又瞎起哄,说我们应该到这里郊游打猎,比试一下胆量,刺激又好玩……”
曲思鹃点点头:“嗯……对了!还有谭觉!”
鲁跃霖打了个响指:“对啊!我还把他忘了呢!”他转过身,敲了敲最后一扇车窗:“谭觉!别再看书了!都放假了还这么用功?看看咱们,车子都被撞坏了,你倒是雷打不动!”
罗香只觉得他们每句话都诡异到了极点,只看见一脸书生相的谭觉用手支着瘦弱的身躯从车里爬出,手里拿着一本教科书,冲着四人报以淡淡的微笑。谭觉是班长兼学生会主席,全校第一名,他的父亲是管理城建的副市长,使得他天生有种贵族气质。
“你们……都是从车里爬出来的?”罗香一刹那间只觉得毛骨悚然,“你们不疼么?”
五个人突然共同陷入接近一分钟的可怕沉默,接着他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陈飞扬,因为这辆车是他家的,而且当时是他在开车。
陈飞扬打破静寂,悻悻地说:“车是我开的这没错,但是我可是考取了驾照的!这不能怪我,当时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就……”
谭觉打断他,用平和但却是命令的口吻说道:“这不重要。大家在车子附近收集一下没有被损坏的有用物品。最重要的是找到我们装食品和水的袋子。飞扬,你的手机好,你给我们每个人的家里都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其他人上公路旁,等长途汽车!”班长的威信使大家对他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陈飞扬掏出手机,边拨号边提醒大家:“别忘了把我的猎枪找出来,这个必须得带回家,不然被警察发现可就说不清楚了……”
谭觉从车的残骸中找到了那把猎枪,举起来向陈飞扬示意。陈飞扬一边表示他看到了,一边把电话凑到耳边:“喂?喂——!”他很惊讶,“是不是电话费到期了,还是手机没电了?谭觉,还是你来打吧。”说罢,他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点了支烟。
谭觉默默地打了一遍,却仍然没有什么反应。他向来是很镇定的,但这时候也多少有些惶然。鲁跃霖、罗香、曲思鹃面面相觑,也不约而同地把手机凑到耳边,可结果却惊人地一致。
“车祸没撞坏我们,倒把手机全都撞坏了……”曲思鹃蹲下来抱着头:“怎么办……?我们只能等车了。这么偏僻的地区,现在又是凌晨两点来钟,还会有车吗?”
他们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足足等了二十分钟了,可马路上没有任何长途汽车的影子,甚至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这……这怎么回事啊?”鲁跃霖的火爆脾气终于爆发了。
谭觉拍了拍他的肩膀:“跃霖,你身体好跑得也快,去马路对面的加油站,看看那里面的师傅能不能帮忙给找一辆车。多少钱不是问题。要是还没有人的话,加油站附近有电话亭,你给我们每个人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鲁跃霖快速地跑到对面,大家满怀希望地望着他跑来跑去。可是十分钟过去了,他几乎把加油站跑遍了,仍然找不到一个人或者一辆车。鲁跃霖垂头丧气地回到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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