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继续前行去找黑熊他们,穿过几个杂树丛,走在前面的麻子脸突然“啊!”地惨叫一声回头就跑!跑得跌跌撞撞的,踩到一个松果重重地摔了下去,仿佛浑然不觉,踉跄着爬起来继续跑了出去……那鸡哥吼道:“麻子,你给我回来!”但是话还没有说完,那麻子脸已经不见了踪影。鸡哥和另外两个小弟面面相觑,那意思是说:他见鬼了吗?于是三人一起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看到眼前的景象,那鸡哥顿时觉得像是被高压电电了一样,从脚底板到头发尖瞬间麻了,一动也动不了,另外两个更是夸张,直接是抱做了一团!鸡哥现在可没神理会这两个搞基一样的傻货,他嗫嚅着问道:“怎么,怎么回事啊,这……”眼前的景象确实太震撼了,刚才和他们一起出来“抢劫”的四个人正倒在血泊中,其中一个脸被削去了一半,压在他腿上的那个被砍刀刺了个左右对穿,帮派中的一个红棍倒在一旁,而他们那高高在上的黑熊老大,则是满面血污,手中握着的三棱刺刺入了那位被削去半边脑袋的小弟的腹部,他自己似乎是被人开了膛,衣服破了一个很长的口子,里面一片血肉模糊,这四个人都静静地躺在那里,地上满是新鲜的和干黑的血迹。“呕……”其中一个小弟忍不住吐了出来,饶是这鸡哥见过许多血腥恐怖的场面,但是面对眼前这一景象还是双腿直哆嗦:“这,他吗的是怎么回事啊?”他稍微冷静了一点点,转身揪住那个较为冷静的小弟说道:“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鸡哥,我,我不知道啊!但是看起来好像是自己人杀自己人,会不会,会不会是分赃不均啊?”“狗屁的分赃不均!”那叫鸡哥的一把把那小弟推了个大屁股蹲,不过他看了一下也很不解,非常不解,怎么看怎么像是内讧自己人杀自己人啊,但是如果内讧的话应该有人活着才对啊,这怎么都死了呢?
他不敢怠慢,这事他自知是做不了主的,所以马上掏出电话,打通了黑熊老大的老大谢德广的电话,黑熊和另外几位老大各掌管着一个帮派,但是谢德广却是掌管着这些小帮派的老大,也就相当于是老板的性质,只是不属于幕后老板一类的而已。“老,老板,出事了!”这鸡哥因为自己善于钻营,所以虽然打架冲锋陷阵不算好手,但是在帮派里混得还算不错,给李潇他们制造一起车祸的那个点子就是他提议的。
“哦,是小鸡?什么事啊?”谢德广还守在医院特护病房里呢,他这独生儿子谢鼎就是他的希望,他的命根子,他的天。这称呼也够雷人的,小鸡,如果再加上一只鸡就更有创意喽,但是那鸡哥可没在乎这些,“老板,黑熊哥他们几个出事了!”鸡哥小心地说道。
“什么?黑熊出事了?”谢德广本来阴沉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怎么回事?”
于是鸡哥把事情的经过简明地向谢德广作了汇报,然后他试探着问道:“老板,你看要不要报警什么的?”
“报,报你吗啊!”谢德广听说折了三个帮派中的好手,连带自己的左膀右臂一样的黑熊也搭上了,他气得要命,如果这鸡哥在他面前汇报的话,最好的下场可能也会被太监了啊!“你们几个,想办法把黑熊他们送回来!其他事以后再说!”谢德广捏着拳头,全身因为绷得太紧而微微颤抖,尼玛,老子不把你一刀一刀地剐了,我就不是这云山县的大哥!本来他想着连公安局长都要做了李潇,自己就不用顾忌地叫人尽快做了他,但是不料连带自己的心腹手下也搭上了,对方还屁事没有,之前他还有些顾忌怕动静太大了不好收场,但是现在怒火中烧的他可管不得这许多了。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论怎样,要拔了这根肉中刺!至于报警,那对他谢德广来说简直是无稽之谈,他要李潇血债血偿,而不是把他送进监狱。再说了,难道报警说自己抢劫杀人不成反被受害者杀了吗?法律可不是用来保护强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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