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泛着盈绿、细微流动的火光照着洞府一隅。
清亮的眸子四处一瞥,立刻看到适才攻击自己的小东西。
一小团雪白之色,不足蕉叶大小,貌似麋鹿,可又不完全想像。
额上有只断了一半的独角,伤口泛起了黑色。
小家伙露着尖尖的牙齿,两颗黑珍珠般的大眼睛瞪得丢溜浑圆,爪子跃跃欲试,随时想要再次跳起扑上来袭击她。
“等等!”玄凰伸手一挥,“路过的,暂借小半个时辰躲躲雨。这洞府这么大,我也没碍着你,等雨停了,我立刻上路,你不必管我。”
管它有没听懂,玄凰自顾自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将背上的草药篓子解了下来,翻翻被雨水泡烂的药草,叹息着扔了一半有多。
这雨下得不早不晚,来得真不知趣,害她之前白忙活了一早上。
收拾了一下药草,眼睛一瞥,恰好看到那迷你小东西正瞪着自己,眼神里透着厌恶。
玄凰跑到洞口一看,雨也差不多停了,既这么不受欢迎,那就走吧。
玄凰弯腰拣起草篓背上,小脚一顿,起步往外走去,招呼都懒得打一声。
到得洞口正要出去,忽闻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扑面而来。
玄凰本能地往旁边一闪。
咝——
一团黏液擦过她的衣角,滴滴嗒嗒落在地上。
身后的小毛球,像炸了锅似的,全身毛发尽张,唧一声发出道悲鸣,直穿耳膜。
玄凰皱皱秀眉,迎上一双倒掉的三角眼,腥臭的蛇信那厮通身盘踞在洞府门口,体积庞大,每移动一寸,洞府门口就窸窸窣窣掉下不少沙石,那洞门更像是要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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