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留人!刘局长,刀下留人!”
吴孝仁的老管家吴六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刘勋忘了吴孝仁一眼,又看看吴六。吴六跑的气喘吁吁,满身的尘土,衣服的下摆上甚至还带有血迹。
“刘局长,刀下留人!”吴六想刘勋打了一个招呼,就头也不回的向吴孝仁跑去。吴孝仁很不高兴,脸色阴沉。等到吴六到了自己身边,他瞪了吴六一眼:“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吴六将嘴凑到吴孝仁耳边,飞快的说着什么。站在他身旁的上官县长隐隐约约听见夫人、老爷等等几个简单的词语。吴孝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紧锁,脸上的怒容有些下人。
县长上官清问道:“吴委员出什么事了?”
“哼!”吴孝仁喘着粗气,对刘勋大喊:“将犯人收监,以后再说!”说完这句话,没有搭理任何人,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刘勋看着吴孝仁走了,又转头去看县长。上官清嘴角微微一排,轻笑两声,也扭头进了县衙。刘勋不知道怎么办。刀疤过来问道:“局长,这……”
“这什么这,听二爷的,将人犯收监!”
“不杀了?”刀疤有些有疑惑。
“杀个屁!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办!”骂完刀疤,又对下面看热闹的百姓吼道:“行了行了!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看了,别看了!”
轰轰烈烈的一场杀人表演,就草草收了场,百姓们哄堂大笑,在警察的驱逐下,纷纷散去。吴孝仁一脚踹开自家的大门,院子里乱七八糟,十几个家丁倒在地上“哎哟”的喊叫。吴孝仁上去一人一脚:“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一个个只会吃饭,屁用都没有!”
来到正厅,屋内的桌椅板凳全都翻倒在地,一滴滴的鲜血被铺地的青砖吸收的干干净净,只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深褐色的小圆点。吴六扶起一张椅子,吴孝仁一屁股坐下:“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如果不放了马行空和黑娃,就要将几位夫人和公子、小姐们撕票!”吴六说道。
“你肯定是卧牛山的人?”吴孝仁又问了一句。
吴六点点头,慌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对了,这是他们临走时留下的,还说让老爷最好准时,要不然后果自负!”
吴孝仁将看过的信撕得稀烂:“王天纵,狗蛋!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老爷,我们怎么办?什么时候去救夫人和几个公子、小姐?”吴六问道。
吴孝仁想了想:“去把刘勋给我叫来,他是警察局长,这些事情你应该问他!”
刘勋不敢单独来,他已经听说了吴家的事情。卧牛山的匪首王天纵,趁着他们处决马行空和黑娃的时候,整个县城的百姓和警察都在法场,带人洗劫了吴家,掳走了吴孝仁的十三房姨太太和几个公子、小姐。这可是一件大事,看吴孝仁的架势自己是在劫难逃了,所以他还带上了刀疤,毕竟刀疤是吴孝仁自己的人,希望他能替自己说几句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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