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此想着,冷不防一条锁链迫面袭来,我惊觉下一侧身,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见一道金影“嗖”地掠过眼前,噬咬般的疼痛瞬间袭上右臂!
浑身一阵麻痹,纤细的右臂之上,一条黑色的血痕淋漓绽放在洁白肌肤上。
不远处法阵中的银澈目睹这一幕,整副精致的面庞都被淡淡的担忧浸染。
“世上没几个人能挡住我的Gleiphir魔链,能做到这样也不错了。”
这个居然是魔链?!北欧神话中著名的神器,众神为了禁锢三魔物之一的魔狼芬里尔,让善制兵器的侏儒用山的根、猫的脚步、鱼的呼吸、女人的胡须、熊的力量及鸟的唾液六种罕见之物锻造而成的一根名为“Gleiphir”的无形魔链,传言其剧毒无匹,只要被擦伤一点便会致命,可是……
右臂上原本黑色的血痕竟逐渐化为鲜红,毒性在自动消除,这是怎么回事?
竟能压过魔链的剧毒,我体内有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对此男孩并无讶色,似乎早对此了然于心,手中又魔链一抖,以比刚才更猛的势头,自四面八方破风蜿蜒而来,袭向我全身各处。
在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中,我连连闪避不迭,屡次在生死边缘擦身而过,而男孩却玩兴大发,如同将老鼠折磨至死的猫一样,将我逼入绝路。
当魔链再度袭来,我并未远远逃开,只旋身一避,左手当空“啪”的抓住擦肩而过的魔链,被魔链疾速磨擦的掌心,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银牙暗咬,我左手猛地一拉,整个人借力腾空而起,朝空中的男孩飞速掠去!
既然远程对我不利,那么只好接近他来获得反击的机会。
男孩似乎明悟了我的意图,细碎刘海下的灰眸一凝,“休想!”
随着话音落下,条条魔链破空呼啸如龙,朝着掠上的我劈头盖脸射来!
此际我身在半空,不及调转身形,左手仍攥着一条魔链,右手长剑连番疾舞,只听得“叮叮叮”几记磐音响过,袭来的魔链竟被一一格挡开去。
我趁机又拽过一条魔链,着力一拉,身形又猛的朝上疾冲了几米。
那些魔链去而复返,又从各个角度朝我袭来,却被挥舞的长剑挡得滴水不漏。
但凭一柄长剑守住周身,将出神入化的剑法舞至极致,接二连三的清脆格挡声中,我逆着凛冽的夜风,迎着翻舞的魔链,朝男孩疾速逼近。
眼见欺近跟前,我并未正面攻击,身姿凌空一翻,从男孩上方倒翻过去,左手刷的当空一夺,那一条光滑银亮的狼尾,已被稳稳控在掌中!
只要是长尾巴的族类,那么尾巴必是他的弱点之一。
左手抓着狼尾,右手长剑倒转半周,璀璨的银芒闪电砍向那条银尾!
“做得不错!”
男孩的轻笑入耳,我略为一怔,只听得耳畔破风声响,抢在剑落之前,迅雷不及掩耳地,那两尾幽绿的长发,如刷子一般从左侧劈来!
来不及抵抗,我只觉犹如迎面一座巨峰压来,左腰受了重重一击,刹那间粉碎了我全部力量,击溃了通体真元,纤巧的身躯被震飞而落!
“凌衣!”焦忧的呼唤声穿夜而来,那是银澈无能为力的悲痛。
恍若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失去力度的指间,草薙剑从空中颓然坠落。
震裂般的剧痛袭遍全身,血腥味在口中漫溢开来,视线逐渐模糊了下去……
“不要以为这种程度就能对付我了,不过……你已经很努力了。”
伴随着低低的嘲笑,男孩的身影降至眼前,面对面飘浮在我上方,始终与我保持着一臂之距,唇角咧开一道阴森的笑,“天真的姐姐,你该不会以为我不擅长近战吧,若真是那样,我怎么能当天逆盟的主将一千多年?”
一千年……不管什么样的妖魔,一千年也该长大了,为何他还是孩童模样?
晚风拂过他的刘海,光洁莹白的额心上,一枚小小的银色魔法刻印若隐若现。
殊不知,正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他叛逃家族而加入天逆盟。
唇角溢出一线血丝,痛楚切断了思绪,深蓝夜穹中那一轮圆月逐渐淡去……
到底会怎样呢……
无心悲叹自身的处境,我眼角余光投向了地上,因着灵力的溃散,四象法阵亦消逝不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银澈被众妖淹没,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再来个忧伤版冥音,其实这娃很可怜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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