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清反应过来,温夕禾已经转身离开,不多时便消失在了街尾。
“喂,夕禾!”
不若其他的地方,顶楼的贵宾包间显得异常安静。
一路引着赫冥爵到了贵宾包间,来人停下来,伸手打开门将赫冥爵引了进去。
“先生,赫先生来了!”
巨大的落地窗面前站着一个男人,因着背对着众人的关系,看不到他的脸。单单是从男人挺拔宽阔的背部看去,便看出了从这个男人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张扬,不拘,桀骜,嚣张。
这本来,就该是一个跟赫冥爵并驾齐驱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在多数时候,如果不能成为朋友,便是对手。
男人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身后的的大门应声而和。
“你来的可真是慢!”
男人说着话,也终于跟着转过身来。
那张脸,一眼看去,已经倾城。却偏生生了一双狭长的桃花眼,让原本冰冷的自身气势,硬是给带出了几分玩世不恭的邪魅。
赫冥爵抿着唇,似乎跟男人是极熟悉的人,压根不用对付旁人的那些客套。他有些疲惫地拉了拉脖子上的领带,呼出一口气,弯腰从茶几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仰头,一饮而尽。
男人眼光戏谑,说出的话尽是调侃。
“我说,你不懂品酒?那可是珍藏!”
赫冥爵抬眼去面对男人眼中的戏谑,却是连跟他斗嘴的心情都没有。男人俊朗的脸上,分明带着疲惫过后的焦虑。
“查到了吗?”
他也是顺着那个女人不小心留下的蛛丝马迹才一路跟到了这里,但这么大的地方,要想让他从里面找出一个存心想要躲着他的女人,着实不容易。
再说,这地方,说到底也不是自己的地盘。
男人收了脸上的戏谑,转身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我也不过是昨天才收到你的视讯,我再神通广大。至少,你也要给我几天的时间。想要从这个地方挖一个人出来,还是存心不想要被你发现的。阿爵,你以为容易?”
他当然知道。
不然的话,一向心高气傲的赫冥爵,又怎么会亲自跑来这么个鬼地方。
他沉默不语。
想起前一刻在会所外面的那一场心悸,到现在心里都翻来覆去地觉得不安。
甚至是慌乱。
赫冥爵烦躁地耙了耙自己的头发,闭眼倒进沙发。
那究竟,是不是因为自己过度思念造成的错觉。
温夕禾,是你吗?
一旁的男人倒是对此刻赫冥爵脸上的表情很是玩味,这样的赫冥爵,像是一只困兽。被困在笼子里,就连伸展拳脚,都带着不安的挣扎。
太玄妙。
以至于他很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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