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孟星河所说的私语后,柴少舔了舔舌头,从他发亮的双目中可以看出,他现在很兴奋。孟星河不但是他兄弟,现在更能让他扬眉吐气,他心中就油然而生一种幸福感!
“孟兄!够兄弟!”柴少拍了拍孟星河的肩膀,顿时万千豪情涌在心间。娘的,平时在县学就受够了这群学子的轻视,今天一定要全部掏回来。
想到孟星河在耳边说的那句诗,柴少愤然起身,高大的身板挺拔坚毅,他环视四周学子,戏虐道:“各位县学同窗,在下不才,也有一首诗想赠给各位!”
“哈哈!柴大少爷作诗,我等当然洗耳恭听了。”一干学子捧腹大笑,特别是刚才作了首打油诗的李才子,更是嘲笑道:“柴兄,切莫作出“十、八、摸”之类的诗来呀!哈哈!”又一阵哄笑,柴少能作诗,母猪都能上树,他要出丑,自然是笑料百出了!
日!狗眼看人低!老子今天非作诗一首,气死你个王八蛋。柴少跨步上前,稍思片刻,手持金折扇,指着大小一干学子,洪声念道。
“男儿何不带吴勾!”
说了这句,众学子的表情有些尴尬!柴少又背对他们,怒指北方河山,震声道。
“收取关山五十州!”
由近及远,诗中的意境,在柴少刻意的装伴下更为突出,见众学子惊恐万分的表情,柴少顺势而下,滔滔不绝地念出了压轴的两句。
“请君暂上凌烟阁。
若个书生万户候!”
最后两句,声如洪钟,震响了整个春香楼,与那些自问博学多才的学子所作的打油诗相比,柴少这个半吊子诗人,一句“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候”,立刻封住了所有人的嘴。
什么叫诗?诗中不缺霸气的就叫诗。
“王兄、李兄,在下献丑了!”柴少挖苦道。平时所受的恶气天一扫而光。他感激地看了眼孟星河,大步流星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王、李二位学子尴尬一笑,心中多少不是滋味。单凭刚才那首诗,他们知道自己一辈子都赶不上柴少了。
其余学子也是惊诧地望着柴少,想不到平日不学无术的人,居然胸怀大才,能作此等神作,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孟星河偷偷发笑,柴少装大神的功夫居然比他还强,自己不过教了他一首诗,他居然气势如虹,分段念出来,还真像是他作的那样。
“柴兄!高才!”秦、祝二人竖起姆指,对柴少佩服不已,他二人平日里就不学无术,在以科考为主的今天,前途可谓渺茫,哪知道听柴少刚才一言,顿时心生豪气。不读书怎么样,有朝一日成为封疆大吏,还不比你书生强。
柴少老脸发红,在自己兄弟前就谦虚多了。“两位兄台抬爱,其实,这诗不是我作的!”从另一个角度讲,柴少还算老实,在兄弟面前没有丝毫虚假,算得上光明磊落。
他的三个兄弟对他理解的笑了笑,几人相视无语,围在一张桌前,四处物色,看有没有那家小姐,看得过去的,等塞诗会完了,也好找个目标施展自己泡妞的本事!
寻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一个正点的,几人郁闷地坐在一起,目光涣散地望着春香楼进进出出的人群。
一会儿功夫,春香楼进来的人,把整个大厅塞的满满的。上至社会名流,下志至凡夫俗子,各自坐在自己的方位,相互交流,无非是买弄文学。有学问之人,趁未开赛,玩起了酒令,平常百姓,也就喝酒讲故事。在赛诗会未开始前,已经热热闹闹,气氛非常的活跃。
主办方,也就是桃源诗会联盟,见时候差不多,也该开赛了,就派了一个人,来到会堂正中,客气地说道:“今天是桃源县一年一度的赛诗大会,恭祝所有参赛的桃源子弟们取得好的成绩勇夺魁首!”
很水的开场白,众人还是热烈鼓掌。讲话的人突然话峰一转,对着春香楼门前恭敬地说道:“今日赛诗会,承蒙各界人士关怀。有幸请到当今尚书令杜大人及本省学管马大人光临,为我桃源县凭添不少喜气,我等在此恭候两位大人入内,为我桃源赛诗会作个凭判。”
话将说完,说话之人恭敬地施了一礼。就看见春香楼外的几顶官轿前,尚书杜如晦在桃源众官员的簇拥下,随学管马守臣一同迈进了春香楼。坐在了贤士方位最前面的评判席上。
众人没有见过杜如晦这个大官,看见连学管马守臣都对他毕恭毕敬,也猜得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哄”的一声,春香楼大堂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某些到场的官家大小姐甚至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包括自己的贞操。
一个赛诗会,立刻变成了一个欢迎会,气氛瞬间飙升而上。杜大人见桃源县民众如此热情,也站直了身子,客气道:“诸位乡亲抬爱,是老朽的福气。很荣幸能参加桃源县的诗会,客随主便,老朽也奉上纹银十两,添一添彩头。”
杜大人从自己的怀里取了十两纹银,交给了身边的随从,便入了座。他这一举动,立刻起了效应,在座的大小官员、社会名流、商贾巨富、也奉上了彩金,竟将今晚奖励魁首五百两的纹银,添到了三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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