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明挽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七点。
桌上放着一杯还有余温的牛奶,还有面包。
轻吸一口,满满都是满足。
掏出手机她给秦默发去一个信息,谢谢早餐。
彼时他正拎着东西在等电梯,看完之后他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东西,不由摇头轻笑,看来有人比他先了一步。
正准备发信息解释之际,电梯门开了,打扫人员推着吸尘器走出来。
收了手机,他退到一旁,然后拎着东西重新坐回沙发。
中午十一点她总算整理好那些东西,将那份报告打印出来,她递去了厉彦成的办公室。
此刻那个男人正握着电话似乎和人沟通着,犹豫一下她放下东西便欲出去。
转身之际却听那人已然挂了电话,叫道:“明挽。”
她脚步一顿,扭头看去:“还有事吗?”
厉彦成朝着办公桌走去,隔着一张桌子男人身上强大的气场还是不容忽视:“苏家的宴会,你希望我去还是不去?”
没有料到他开口竟然是这个问题,她诧异了下然后说道:“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这个男人无疑已经知道了她和苏家的关系,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男人不置可否的语气道:“我认为有关,你想要调查你母亲的死因,苏家是唯一突破口。你缺一个帮手,而我是你里应外合的不二人选!”
这句话让明挽身体怔了下,静默良久,她终只是道:“谢谢,但我想也许我可以找到更适合的人选也不一定。”
男人摇头道:“不,秦默并没有比我更适合。苏文博知晓你们的关系,不会轻易相信他。可除了秦默,你恐怕也不会轻易信别人。”
明挽轻笑道:“既然知道你还提出来,岂不是多此一举。”
起步,她便欲往外走去。
“好好考虑,我想你会想清楚的。”
脚步顿了下,她没说话,径自走了出去。
到一楼的时候,秦默依旧等在那里。
见她过来,他立即起身迎了过来:“忙了一晚上,我送你回去休息。”
扯了下嘴角她笑道:“还是先去吃饭吧,我想你也饿了。”
出了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秦默报了一家西餐厅的名字。
餐桌上,她一度恍神的厉害。
秦默抬眸看了她一眼,终究忍不住道:“发生什么事了?”
微一叹息,她抿唇道:“苏纹要生日了。”
她此刻失落的语气,显然被他误解为还介意苏文博没有公开承认她的关系。
皱眉,他有些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你还在乎那个身份?”
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下嘴角,她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去一趟。”
从十二岁那年开始,每年她生日的前一天苏文博都会替苏纹大肆操办。而她的生日和苏纹只差一天,却是天壤之别。
三年前的她是有些介意,可现在已无所谓。
沉默中她再次开口:“我只是在想,如果去的话,有没有机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叹息一声他开口道:“你还在纠结伯母的事?其实有时候不知道真相比知道要好。”
静默良久她说道:“我只是替她不值,我只是很想要替她讨回一个公道。”
当年她母亲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偷了外公的公章,从公司划走大笔资金作为她和苏文博创业的启动金。
外公气的大动肝火,那一病之后身体大不如前。
苏文博和她母亲前几年好像确实是很好的,可后来便渐生隔阂了。再后来母亲生了她,而苏文博却娶了张丽。
这些事舅舅只是寥寥几句带过,也许是顾忌苏文博毕竟是她亲生父亲,所以他说的隐晦。
其实她开始怀疑母亲死因,是在十八岁那年,无意间听见了张丽母女的谈话让她心声疑窦。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