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灰,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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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让老美给打怕了,蔫头蔫脑的。”罗二打开一袋牛肉干,丢给大灰,着它慢吞吞地嚼着,哪里还有以前的风采,简直像个半老的毛驴,透了世间沧桑。
昨天夜里,罗二一晚上没睡觉,叫来了连里的卫生员。
“给,全部注射给它。”罗二拿着一盒盘尼西林,指指地上躺着的大灰。
卫生员惊讶地着罗二手上的药盒,这次罗二他们带回来的缴获,稀释到了团里各连,也是水撒进盆里,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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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
,他的手里刚刚分给了半盒五支。
原先只有给排级干部和重要伤员使用的盘尼西林,在52团里已经可以用在轻伤员身上了,但还没奢侈到给动物使用。
不过,连长命令给谁用,不是卫生员能干涉的,只要不动用自己手里的就行。
“啪、啪”,十声清脆的碎裂声,卫生员把十支盘尼西林吸进针管,由罗二按着大灰的脑袋,把药剂从大灰的脖子上注射进去。
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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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分钟,大灰还是没有多大反应,罗二又拿出一盒药剂,还是盘尼西林,“再来。”
当罗二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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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盒药剂的时候,卫生员急了,“连长,不能打了,再打它根本受不了。”
“哦。那行,不打了,这个给你,记住,你没给它打过针。”罗二把满盒的针剂,塞进卫生员手里,郑重地叮咛着。
“连长放心,今晚我就没来过。”惊喜万分的卫生员,小心揣着针剂,跑了出去。
也许是大灰命不该绝,两盒针剂,拉回了它悬在一线的性命;清晨时分,大灰的呼吸明显强了许多,半颌的眼中,血红色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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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
,只有丝丝猩红留在了眼眸中央。
象一具裹着皮毛的骨架,懒散地趴在地上的大灰,嘴巴不住地咬着干硬的牛肉,猩红的眼眸里,不带一丝温情,简直对罗二的话没有丁点反应,只是在细细嚼着。
罗二没见,大力嘴巴开合间,原先森白的利牙,竟然全部成了暗黑色,牙齿里暗藏的毒素,等待着杀出的机会;缩在粗糙干枯毛发里的利爪,也从黑灰色变成了紫青色。
从东海岸到西海岸,大灰被好几拨的医学博士拿去做实验,注射了无数次的各种病毒,但还能奇迹般地残喘苟活着,倒是让那些道貌岸然的知识分子惊讶不已;辗转了几艘医疗船后,直到眼不行了,才获得一次人道放生机会。
除了不传染病毒,现在的大力,已经成了一个病毒综合体,被它咬伤的人和动物,第一时间不救治的话,连残喘都是奢侈的待遇。
着大灰凄惨的摸样,罗二也是没办法,他想不来敌人对大灰干了些什么,但落在敌人手里,没死没残已经是奢望了,现在囫囵着回来就是大大的幸运。
不过,没有长时间的养护,大灰是绝对恢复不到以前的彪悍。
靠在树干上,罗二审视自己的蚁巢,这些家伙吃了那么多肉食,估计也该歇歇了。
蚁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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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只飞蚁依旧环绕在蚁后的周围,他们的身上出现了点点的碧蓝色斑点,大概是吃的过于丰盛,这些吃货一个个排队把嘴里吞下的肉糜,嘴对嘴传给蚁后。
脑袋和身材比例严重不符的蚁后,不断索求着反哺,甚至,这个贪婪的家伙,伸出短小的前爪,紧紧搭在了其中的一只飞蚁身上。
颜色斑杂的飞蚁,拱卫着不怀好意的青色蚁后,这一幕奇异的场景,让罗二脊背冷风嗖嗖。
又来了,罗二郁闷地摇摇头,他对于这些军蚁的反噬行为相当的不屑,但是他也制止不了,只有干着“悲剧”的一次次上演。
得了,爱吃就吃吧,罗二闭上眼睛,散手缓缓伸展开来,一晚上没休息,他也累的够呛。
今天,大家都很忙,侦查连董指导员在写战报,团部张政委再写战报,就连一营相关部队,也在写着战报,而当事人罗连长,守着一个精瘦的“狼狗”,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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