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雅一下便听了出来,在门外敲门询问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她那个最胡闹的弟弟南宫颂。而他开口便直接喊流徵的名字,口气听来也十分熟稔。这让南宫雅心中十分疑惑,她忍不住看了流徵一眼,可流徵却只是眉头微皱,转身便去开门了。
“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南宫颂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屋内,“果然我这趟来是对的,我家小雅雅又被你藏在屋子里了。”其实他只是刚送了宝石簪子给公仪凝,可公仪凝却说出南宫雅为何突然要送她簪子的缘由,竟然是为了换回流徵送的一支花钗。这一下南宫颂淡定不起来了,急匆匆地就决定跑来问个明白。
流徵也不反驳,只是让开了路,让南宫颂进屋。
“什么小雅雅……我是你姐姐!”南宫雅听得那一句却不高兴了,“南宫颂!我可比你大上好几个月!”
“哦……”南宫颂眨了眨眼睛,只当作没听见。
南宫雅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这么嫌厌我?莫非我打扰了你们……”南宫颂皱着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流徵,试探着问道,“……的好事?”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好事!”
南宫雅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别人还没怎么,她倒是先脸红了。
这一下让南宫颂也变了脸色,他眉头一皱,问道:“莫非你们真……真有什么事?”
“我们……能有什么事?”
南宫雅一脸心虚。
“那你脸红什么?叶流徵到底做了什么?”南宫颂见南宫雅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愈加怀疑起来,第一反应竟然是转头叱问:“叶流徵!你可还记得当日你是如何说的?你说与她并无瓜葛,如今又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并无瓜葛”这一句让南宫雅有些郁闷,但听南宫颂这口气似乎他与流徵之间曾经有过什么她并不知道的交流和对话,南宫雅便一时忘了不快,有些莫名地也跟着去看流徵,想从流徵那里得到一个解释。
流徵却也转眸看了看南宫雅。
若是几日之前,流徵当然不曾想到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既然已经发生,她便并不打算回避。
其实她与南宫颂也只说过两次话。
一次是在烟雨庭时,南宫颂见那红顶小船直接停在流徵面前,南宫雅和公仪凝又都与流徵说话,便存了心思上来搭话,问她的身份来历。第二回便是南宫雅漏夜来找她,南宫颂一路跟着,看见南宫雅拿了花钗走了,才现身叱问。不过那时候,流徵的回答十分肯定干脆,她与南宫雅只是萍水相逢,并无瓜葛。
可如今……
此一时彼一时。
第一狂傲女神
流徵心思简单,从来都是一旦认定,便不会更改。此时此景,当然也一样。
“我必定会对她负责。”
负……
又是负责。
南宫雅心底又是觉得好笑又隐隐地有些甜蜜,这……流徵……怎么总喜欢说“负责”?她可不是什么责任和麻烦!她只是……大概只是想与流徵一生一世都在一起,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不过她们相处至今,南宫雅也基本明白了流徵说话的逻辑。既然她如此认真地说要“负责”,那便也算是对她们之间的一种承认,甚至算是一个……承诺吧。
谁知这一句话丢出来,南宫颂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说出“必定负责”这种话——
似乎只有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他这个傻乎乎的小姐姐被这个道貌岸然的臭小子给骗了!说不定……还……真做了什么?!南宫颂这人生性不羁,虽然自小便以捉弄南宫雅为乐,可在他心中,他欺负欺负南宫雅就算了,那是他南宫家的人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可若是别的什么人竟然敢……
那简直是十恶不赦的混账!
南宫颂脸色铁青,不再多话,反手从腰间抽出一管紫竹笛,朝流徵一击而出!
这一下来得又疾又凶,带起一股劲风,声势惊人。尽管他手中武器只是一管竹笛,但却仿佛比锋锐的刀剑更为凶险。不过流徵的反应却也不弱,眼看着那紫竹笛当面而来,她连退几步,竟在这小小一间屋子里绕过矮几竹椅,又堪堪与这一招错身而过。
南宫颂一招未中,手下又是凌厉的几招接连朝流徵袭来。
这几下之后,流徵也慢慢看出来,虽然他使的是一管轻飘飘的笛子,可实际上用的招式手法却是一路刚猛狂放的刀法。
这可并不简单。
世人所说举重若轻,要么是蛮力,要么是巧劲,而南宫颂这一手功夫却是“举轻若重”,仅用一管小小紫竹笛,却仿若能化出一阵密不透风的刀光剑影。
流徵不敢硬拼,也没想过真要与南宫颂硬拼。
她只是步步退后,左躲右闪。
好在流徵练那套幻影随行已经有一阵子了,往日只有练习而无临阵对敌的机会,这一番倒是正好将这一套步法实际运用一次。这么一想,她便也不太着急,只是愈加小心,谨慎应对,脚下不停,将身体所有的感知能力也全部都调动起来。她身形变化极快,看似轻轻松松便避开一切,可其实却每一步都凶险万分。
一旁的南宫雅早就惊呆了,这变化根本是她始料不及的。
面前这两人原本正好端端地说着话,可南宫颂却不知怎的,说发疯就开始发疯了,竟然用这么凶残的招式对付流徵!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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