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云龙反倒一脸为难,他似乎挖空心思地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道:“没问题!不过……”话风突然一转,表情又变了:“不过军中大小职务都已经满员,没有空缺,得等上一段时间,到时候本官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公冶崟嵘明知他在搪塞自己,也只得连声称谢。
云龙又眯着眼笑道:“公冶兄弟答应本官的事也要尽快去办,等你办好了,我想缺也应该空出来了。”
公冶崟嵘总算见识到这头肥猪的奸滑了,心中将他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嘴上却附和着笑道:“大人放心,只要是大人交待的事情,下官绝对会用心去办。”
从太守府出来,公冶崟嵘就直接回李府了,一路上没将云龙少骂。
接下来几天,公冶崟嵘也很少去郡衙,正好抓紧时间修炼。
户曹实在没什么事可做,公冶崟嵘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拿国家薪水不干事的蛀虫,想一想这样的蛀虫天下有多少啊?
他答应云龙的事,当然也是在敷衍,别说现在姬如水跟他如胶似漆,就算要他将李府的一个丫鬟送给云龙他也不会愿意,他可以杀人,但绝不会做人口贩子。
这天,又有重大消息从朝廷传来。
太傅张海越不务防魔族,专务防内,将宇阳帝舅舅散骑常侍王珂、尚书胡绥、太史令荆冲、中书令况播、太仆卿况胤等,通通拿至御前,请旨施刑,又自解朔州牧,改领司徒,命东渝国将军张伦与刘景在宫廷值宿,各带部兵百余人,即以两将为左右卫将军,所有旧封侯爵的宿卫,一律撤罢。
散骑侍郎刘蹈,见张海越跋扈嚣张,稍微说了些张海越的坏话,便被张海越指为讪上,逼令自杀。搞得朝野侧目,上下人人痛心。张海越留居都中,监制阳帝,无论大小政令,必须由他认可,才得施行。
公冶崟嵘将头枕在姬如水极富弹性的大腿上,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手里还端着杯好酒,闲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
姬如水坐在炕上,背靠着墙,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公冶崟嵘英俊的脸庞,充满了幸福感。她觉得幸福,并不是因为公冶崟嵘长得好看,而是公冶崟嵘丝毫不嫌弃她是个寡妇,疼她体贴她,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她心里暗暗决定,就算是为了这个男人去死,她也心甘情愿。
室内的炉火时不时发出毕毕剥剥的声音,听在她耳里,只觉这是世上最美妙的音符,而炉火火红的光焰,将她和公冶崟嵘的脸映得霞红,更增不少情调。
她忽然低头在公冶崟嵘额头轻轻地吻,柔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公冶崟嵘动了动,让自己更舒服些,道:“我在想我们应该离开青阳了。”
姬如水道:“为什么?你不是才做了官么?”
公冶崟嵘微微抬起头,将酒一饮而尽,又枕了下去,道:“这个官不做也罢,何况云龙想打你们的主意,我岂能让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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