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升操控周围的尘土化作一个大盆,悬浮在空中,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深蓝色的鸟蛋放在大盆的中央。
他又伸出右手,犹如刀刃般向林燚的胳膊划去,一道浅显的伤口赫然出现,抓住林燚的胳膊如同搭桥梁一样架在大盆上,林燚虽未醒来,却闷哼一声。
鲜血涌出,如泉水细流直下大盆之中,瞬间没过了大盆的底部。
见状,林子升立即调动尘土覆盖在林燚的胳膊之上,数以万计的光点挥洒在伤口上,三息过后,伤口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子升先将林燚的胳膊轻轻放回床上,随后又双手集结屋子内所有尘土中的能量,紧紧包裹住大盆。
盆中的血液如烧开的热水沸腾起来,片刻之后,多处血液犹如喷泉向鸟蛋涌起,转眼之间就将鸟蛋包住。
林子升取出三朵血溶花,捻成粉末洒入盆中,嘴里默念道:“万物两仪生,锁钥自连成,以其为我生,自当永相恒。”
随着林子升的话音落下,盆中的血液全部融入鸟蛋之中,丝毫不剩。
林子升又将林燚的衣服解开,露出光滑的肚皮,拿出那株炽炎草掰成碎片,放在其腹部。
林子升全神贯注地操控尘土附着在炽炎草上,将炽炎草中那股炙热的能量摄取出来,又将鸟蛋从盆中拿出也放在其腹部,大盆随着鸟蛋的拿出瞬间碎裂,又化为空气中的尘土。
鸟蛋仿佛一个不倒翁一样缓缓晃动着,突然,数滴血液渗出,散发出丝丝寒气。
炙热与酷寒两种极端的力量相互交织,最终在林燚的腹部形成一个印记。
印记呈鲜艳的红色,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大雕,大雕凌空展翅,双爪抓着一团跳动的火焰,整个画面呼之欲出。
林子升拭去额头的汗水,说道:“连接成功了,不过还有些步骤要他自己操作。”随即将尘土凝结成一张纸与一支笔,飞快地在上面写了些字迹,递给林天炔。
林天炔接过纸张,凝神看了一看,收入怀中。
林子升平静地说道:“还有些事情要准备,我先回去了,这次的事情就不算还你人情了,就当我对这个孩子的怜悯吧。”
随即,林子升出了屋子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林天炔沉默了一下,双手抬起掐出一道法诀,从林燚头部至脚部一抹而过,恢复了林燚的感官,随即,注视片刻林天炔悄悄地走出了院落。
回到自己的院落,林天炔踌躇一会儿,步入了自己的书房。
缓缓走到摇椅旁,林天炔慢慢地躺在摇椅之上,端起摇椅旁桌子上的茶杯,品尝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水,一股淡淡的苦涩之味在嘴中回荡。
林天炔闭上双目,轻轻抚摸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不知思索着什么事情。
书房内一片寂静,令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忽然,林天炔睁开双眼,散出一道精神波动。
林魁管理家族分工时正巧遇见一个面生的年轻族人做事情散漫,态度极不认真,便训斥起来。
忽然收到林天炔发出的那道精神波动所传达的信息,对那名年轻族人说道:“以后多多注意一些就好了,你走吧。”
那名年轻族人不禁一愣,有些怯懦,回想平日大家所说的大管家的做事风格与性格,总感觉他是在试探自己,若是自己现在转身就走,大管家一定会再抓着自己胆小的缺点施于自己更重的惩罚。
林魁看着这名年轻族人还未挪动步伐,皱眉说道:“想什么呢?被骂傻了?还不走?”
年轻族人听后小声地说道:“大管家,我知道错了,您惩罚我吧,我决不会退缩。”
年轻族人的说辞反而令林魁愣了下神,平日这些小辈见自己如同老鼠见猫一般躲都躲不及,竟还有主动接受惩罚的,他就喜欢这种敢担当的小辈,眼中露出欣赏之色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管家的话,我叫林邈。”
林魁思考了一下,说道:“哦?林邈……原来是首席控尘师林子升的孙子啊,你这长日待在家中与你爷爷学习控尘一系,我说怎么感觉你如此面生,说起来这是你我第一次见面吧。”
林邈心中暗骂一句:是啊,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倒霉,小辈里谁不知道你是一只暴老虎,除了个别几个人见你面不改色剩下的谁不见你躲着走。
表面上林邈点了点头,默认了林魁的问话。
林魁见状又询问道:“你爷爷最近身体可好?”
“爷爷近来身体安康。”林邈恭敬地回答道。
林魁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咆哮地喊着,而是不假思索地低声说道:“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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