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钱浩又拍了娄阿树的脑袋一下:“怎么这么丑?连个包装也没有?”
薛琪琪也皱起了眉头:“好歹弄个胶囊装一下,这叫人怎么吞啊?”
“你们不知道吧?最近胶囊都给禁了,说是有毒。”娄阿树一手抱着罐子一手揉着后脑勺,压低声音神秘地道,“我告诉你们,我外婆现在吃药都先把胶囊拧开,直接把药粉倒进嘴里。苦是苦了点,总好过吃补药被毒死。”
王森板着脸,酷酷地走上前接过玻璃罐,二话不说、把密封盖拔开,取出一块托在掌心,平伸到娄阿树面前:“吃!”
“啊呀!我可不能吃!吃了也没用!”娄阿树慌忙摇着双手向后退,“这玩意只对珍珠岛病患者有效,我是……”
“钱医生。”闻慧宜轻盈地走到钱浩面前,笑着截断了娄阿树的发言,“要不你给开个后门,我们先把他送到卫生院去输点血吧?”
“等等等等!”娄阿树急道,“我是青训营的教官,我们青训营是直属于特安会的秘密机构。我可不能染上这个病!违反条例的!”
“还有这规定?”那天不解地问道。周围其他人似乎也没听说过。
“呃——,理论上不能让病人直接管理病人……”钱浩迟疑着解释道,“特安会是担心会有交叉感染……”
“就是不相信我们咯。”叉着双手靠在一旁的余斓一针见血地刺破钱浩的官方用语,“怕到时候控制不住,对吧?”
钱浩干脆来个低头默认。
“那现在怎么办?”苏端成困惑地问,“谁先吃啊?”
“让王森先吃吧?我看他兴趣最大。”那天提议。
“请大家先等一等,听我说明一下。”娄阿树举起双手高呼,语气语调像是个召集不听话游客的导游,“这个药不是这么简单的用法。”
他走到一台怪仪器的前方,接着道:“服药后必须站在这台放射仪前面。这台放射仪能读取你的潜力,并且配合药物、将这种潜力激发、放大。”
安静只是那么一会会儿的工夫,娄阿树还没介绍完,乾锦楼的住民们又开始商讨起原来的问题来了。
“还是你先吃吧?”王森将玻璃瓶递到苏晋驰面前,“你身体好,抵抗力强。”
“那天先吃比较合适,”苏晋驰转身把瓶子推向那天,“你感染的时间比较短,副作用也应该比较小。”
薛琪琪插嘴提议:“我觉得慧宜吃肯定没事,就算有毒,她也能以毒攻毒。”
“请大家耐心听我说完。”娄阿树挥舞着双臂,声嘶力竭地继续着说明,“这台仪器是充电式的,充足一次电耗时半年。也就是说……”
宽敞的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你们可以选派一个代表尝试,但是下一个要多等半年。”娄阿树的音量总算低了些,指着地上隐约可见的一个圆圈,“或者你们一起服药,然后一起站在这个圈子里。”
“嘶——”闻慧宜倒抽一口凉气,再一次抖动链条。“这不会是老鼠药吧?这家伙想把我们全体放倒!再一举歼灭!”
余斓麻利地从腿侧抽出一把匕首,递给钱浩:“架在他脖子上,万一我们有什么三长两短,别手软!给我们报仇!”
苏端成接过闻慧宜手里的铁链,郑而重之地交托给钱浩:“钱医生,我们的身后事就拜托你了。”
“还有我们家莱西。”薛琪琪眼泪汪汪地说,“我没什么可留给它的,麻烦你完事之后把这条链子解下来,就当是我留给它的遗物吧!”
“放心吧,我会把你们的遗言一一记在心里,就算老钱年纪大了健忘,我也会提醒他的。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你们的音容笑貌已经深深印刻在我的心里了。”某那满怀感触的发言未能得到任何反应,苏端成和薛琪琪一人一手把他拖往地上那个圈子。
苏晋驰搭上王森的肩头:“怎么样?我们比一比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吞药,看看狼人和吸血鬼哪个生命力更顽强。”
“好啊好啊,我给你们做裁判。”被扯得踉踉跄跄走在前方的某那扭着头热情地响应,“狼人vs吸血鬼!这可是传承了几十个世纪的大决战,我保证不收黑钱、不吹黑哨。到时候你们都翘了辫子,总得有个人把你们的光辉事迹永远流传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吧?”
另一边,娄阿树正摆弄着机器,还愁眉苦脸地跟对他恨之入骨的钱浩打着商量:“老哥,你那把刀快不快?你下手快不快?到时候你得给我来下狠的!钝刀子杀人可缺德啊?老哥你有没有什么癫痫之类的毛病?会不会手抖啊?”
(明天,明天下午14:00,不见不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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