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半天,茶也喝了半天,初来时候的紧绷感消失了,整个人放松下来。头也抬起来了。脸上带着笑意:“太皇太后谬赞,奴婢只是托了玛法爱喝茶的福,学了这一手,没想到今天有这个荣幸服侍太皇太后用茶。”
“嗯,丫头这话,到我心坎儿里去了,看来我赏你这套衣服,还真赏对了,那时我看你就觉得投缘!”太皇太后一边着,一边四处张望。赫舍里不明所以。太皇太后却嘟囔:“哎?玄烨呢?格格,你去瞧瞧他,别是还在置气呢!这孩子,一会儿的庆祝晚宴,可不兴哭丧着脸!”
“哎,奴婢这就去瞧!”苏麻喇姑应声。“把他带这儿来吧,岳乐家的那儿也去回一声,就她家姑娘在我这儿喝茶,一会儿用膳时再还给她。”太皇太后笑得慈祥。
赫舍里却想起了朝觐的时候给自己找麻烦的纽钴禄舒舒,她被宫人带走后去了哪里?不过眼下不是八卦的时候,还是伺候好太皇太后要紧,她老人家舒服了,自己的日子才会好过。
不多时,玄烨跟着苏麻喇姑来请罪了,眼睛还是红红的,赫舍里见了他,连忙下了炕行礼:“奴婢给皇上请安,”小包子手一抬,有气无力的了一句:“起吧。”走到太皇太后面前跪倒:“孙儿给皇玛嬷请安。”
“起来,到皇玛嬷身边坐,还生皇玛嬷的气?”太皇太后这会儿又是慈祥的奶奶了,拉着孙儿的手把他抱到自己身板坐下,摸着他光亮的脑门:“你呀,该长大了,不能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皇玛嬷惩罚那些宫人,是因为她们伺候得不尽心,让一国之君在人前失仪,就便是天大的罪过。”
“你在这慈宁宫里,皇玛嬷面前,你想怎么哭想怎么闹腾,皇玛嬷都会依着你,因为你是皇玛嬷最喜欢的孙儿。可是出了这道门,你就必须牢记,再伤心也不能哭,再生气也不能使性子,再高兴也不能手舞足蹈,你是皇帝,要时刻保持皇家的威仪,天家的尊严。”
赫舍里敢打赌,小包子根本有听没懂,他只知道皇玛嬷的话要无条件服从而已。正琢磨着别人祖孙两个联络感情,也不让她回避,这算什么路数。她不知道,小玄烨的眼睛却已经盯上了她。
“皇玛嬷,她是谁呀,你为什么把阿图姑姑的衣服送给她穿?”玄烨抬头问道。太皇太后的脸一下子板住了:“她刚才来给皇玛嬷请安的时候,已经报过家门了,皇帝忘了吗?”
眼看包子的脸又皱起来了,赫舍里连忙解围。重新过来见礼:“是奴婢的疏忽,奴婢赫舍里氏,内大臣索尼是奴婢的玛法。”
小包子点点头:“我记住了,你起来吧。”赫舍里黑线:“谢皇上恩典。奴婢告退。”刚想抬脚往外走,太皇太后却叫住她:“别忙,一会儿你与皇帝一同赴宴,你阿玛二叔都不在京里,你就和你玛法坐一处吧。”
赫舍里一听,差点吓出心脏病来:“奴婢不敢,奴婢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玛法同席,这不合规矩。”
“哎,要是小辈里,人人都像你这么懂规矩知礼仪,我该多省心。你放心在这儿坐着,一会儿安心去赴宴。席面上,可不止是你一个孩子。”着,太皇太后捏捏孙儿的小脸:“还有这个大孩子呢!”
赫舍里低头,我什么都没看见,太皇太后你学过变脸么?刚才那个疾言厉色的,难道是你的双胞胎妹妹么?
正念着,太皇太后话了:“丫头,咱们喝的这茶,皇帝能喝么?“赫舍里一愣,这话问的,什么叫能喝么?我能喝他当然能喝,难不难我喝的就是极品好茶,到他嘴里就成穿肠毒药了。
心里鄙视孝庄话没水平,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显露:“回太皇太后的话,皇上平时若不饮茶,普洱的茶味对皇上来,却是稍重了一些,适当添一些奶,加些糖,也许能喝的惯。”太皇太后一听,来了兴致:“加奶加糖?原来你也懂草原上的喝法,我倒是忘了。格格,你去小厨房看看。”
赫舍里这才想起,蒙古的砖茶,喝的时候要放奶,掺糖煮沸了喝。旧时看一家人经济状况如何,只要看这家人煮的奶茶够不够甜。因为在旧时的草原,糖是奢侈品一样稀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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