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宴无好宴,席无好席。
邢南纵然猜到,薛家请自己过去,可能会摆“鸿门宴”,对自己痛下杀手,但他还是在晚上客栈打烊后,穿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沿着大道,施施然走向了蓝枫城。
他就是要看看薛家如何翻脸。
就算薛家这次不请他,邢南早晚也会去薛家一趟……陈伯绝不能枉死!
他不担心自己来的太晚,因为雾隐客栈外面一直有人盯着,自己离开雾隐客栈不久,只怕薛家就已经得到消息,会早有准备的。
邢南所料不错,他刚刚走出雾隐客栈不久,距离雾隐客栈不远的一片草林中,就有一只信鸽振翅飞起,飞向了蓝枫城。
信鸽的速度极快,只用了盏茶时间便就飞入了蓝枫城,然后落入了罗家府院里,被罗峰接在掌中。
罗峰从信鸽那纤细的腿上取下了一张卷起的纸条,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他急忙走向了自己父亲的书房。
罗家家主罗彪正在自己书房里看书,从自己儿子手中接过那张纸条后,他道了一声好,继而带着自己儿子走出了书房。
“去将你二叔请来。”罗彪对罗峰吩咐道。
……
一路不紧不慢地走了近一时辰,邢南才从雾隐客栈走进蓝枫城,再有半个时辰,蓝枫城的城门就要关闭了。
此时蓝枫城里已经冷清,街道上的行人甚少,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跟着自己,神识增强不少的邢南自然极容易发现,不过他权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
薛家府院距离蓝枫城的南门不远,他只走了盏茶时间,便就来到了薛家府院门口。
“哈哈,贤侄光临,有失远迎哪!”
薛洪涛带着几个家奴似乎在门口等候一段时间了,见到邢南后,他一脸欢笑地迎了上来,一把拉住了邢南的手臂,道:“刚才家里有人从外面奔跑回来,说是在南门见到贤侄入城了,我本不相信,不曾想贤侄竟真回来了,甚好,甚好!”
“累世伯久等了。”邢南淡然应话,并怡然不惧地随薛洪涛跨入薛家大门。
“贤侄也真是的,自从上次在我薛家小住几日后,就再不见回来,都怪兰凤那丫头不懂事,让贤侄心生误会了,不过贤侄也不该和她一般见识才对。”
薛洪涛貌似亲切,言语也甚是热情,他见邢南不接话,又道:“贤侄回来,该先打个招呼,我好叫下人多准备些酒菜款待贤侄,眼下奴仆婢女大半已经入睡,再将他们喊起来准备,也是难免会显得太仓促了些。”
薛家府院里显得很安静,而且一片漆黑,少见光亮之处,也少见奴仆下人走动。
“呵呵,无妨。”
邢南笑了笑,很随意地道:“正如世伯所言,小侄又不是外人,世伯不必兴师动众来招呼小侄。”
薛洪涛没有再说话,一路陪着笑脸,将邢南往一间客厅里引领。
一路上,薛洪涛认真观量了邢南,也用心感受了下邢南身上的气息,他感觉……较之上次来薛家的邢南,如今的邢南少了一份忐忑和拘谨,多了几分沉稳和从容,明显是自信心有了极大提高。
邢南如今的境界与修为,还无法将自己的气息完全收敛或隐藏,可他的气息却是让刚刚突破到五品剑师修为的薛洪涛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和心悸。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感觉,薛洪涛后面才没有说话,他只是在暗自心惊——
才大半年时间过去,这小子竟然能有这么大的跨越,莫非外界传言他可比一国之俊杰是真的?罗彪要联合罗家与薛家来对付这小子,并不是危言耸听?
邢南一路表情不变分毫,随薛洪涛进了一间不算很大的客厅。
客厅之中,已经摆了一桌酒席,有两位婢女在旁边伺候着。
“贤侄请坐!”
薛洪涛拉开了酒桌副席的椅子,请邢南落座。
可邢南却是摇头笑了笑,竟是径直走向了对门的主席,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主席也称是上席,一般是主家前辈之位,若今日薛大伟也来,主席之位应该是薛大伟的。
就算薛大伟不来,主席之位也该由薛洪涛来坐才对。
邢南毕竟是一个晚辈,就算他远来是客,也没有资格坐在主席。
薛洪涛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脸色也阴沉了几分。
不过,转而薛洪涛又堆满了一脸笑容,他对身边的婢女吩咐道:“去请二爷和三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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