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有人从这个地牢里逃出去了。而且这个人对于你来说非常重要,当年就是因为他们你才要一个人看守这里。“
“你不会是在跟我说,那六个黑石杖会的人从这里逃出去了?”
塔克立艰难地摇动这自己的头表示不相信。伯利托抓住他的双臂,很认真地跟他说:“塔克立我知道这个对你来说很那接受,你在这里看守了这么长时间,如果说有人逃出去了,是一种侮辱,但是我觉得很有可能有人逃出去了。”
塔克立神情凝重,眼睛转了几下,最后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伯利托,你告诉我,到底是谁?”
“我想你应该不会陌生,一个你和我都非常熟悉的人,一个诺德兰的忠实仆人,莫西德。”
“伯利托,我对他们都不陌生,跟我来吧。”塔克立冷冷地对伯利托说道。
两人离开了走廊,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洞穴。这是一个半圆形的洞穴,洞穴的壁上整齐地排列着密密麻麻的洞口,一圈一圈叠加在洞穴上,看上去就像一个马蜂窝。每一个洞口子都被交错的钢筋所封住,挂满了厚厚地蜘蛛网。洞穴里安静得连滴水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回荡在整个洞穴的顶部,久久不散。
“塔克立,在地方闻起来有些不妥。”伯利托捂着鼻子说,“能直接带我去莫西德的牢房吗?”
“不要着急,伯利托。”塔克立走到了一张破旧的桌前,拿起了一杯银杯,里面盛着红色的液体,正往外冒起热气。“喝了这个吧,这里的寒冷不是任何人都忍受的,这个魔法药水是我自己配的,能给你无尽的温暖,你要是不想变成跟我一样,就喝了它吧。”
伯利托接过银杯,轻轻地闻了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味道闻起来真不错,赶得上麦香啤酒,看来你这些年也是挺懂的享乐的。”说罢,他端起银杯一饮而尽。
塔克立看着看着伯利托把银杯里的液体全部灌入自己的口里,嘴角微微上扬。接着,他拿起了桌子旁的法杖,朝着洞穴的顶端指去。
“那六个家伙的牢房就在最上面,跟我来吧。”
伯利托放下了银杯,只觉得浑身瞬间温暖起来,有种轻飘飘的感觉,相当惬意,不禁伸了伸懒腰。他跟着塔克立走在沿洞穴墙壁凿出来的回旋小路上,一路上都看到每一个洞口里面的情况。洞里面的情况并不比外面好,狭隘的空间里面墙壁插满了锋利的尖刀,使得这个本来转个身子都困难的地方更显拥挤,里面不是一堆白骨就是被折磨得只剩皮包骨的罪犯,依靠着仅剩的灵魂在苟延残喘着。
“牢房的痛苦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伯利托捂着鼻子,“逃跑的欲念会让尖刀变长,逃跑的欲望越强,所剩余的空间就越少,这种残酷的方式也只有设计这个地牢的法士才能想得到。”
“不不,伯利托,这还不是最痛苦的,”塔克立摇摇头,“这些钢筋墙壁不仅禁锢着他们的肉体,同时也锁住了他们的灵魂,即使是死亡,也摆脱不了地牢,也只能在在洞口了继续以另一种存在方式受折磨。”
塔克立说这话时有气无力,听着就像是快要累到了一样,伯利托还以为他身体有什么不适,急忙拉住他:“塔克立,你没事吧?你听上去好像有些累。”
“没事,伯利托,我感觉非常好。从来没有想现在一样让我感到如此快乐,你的到来让我很高兴。”
虽然听到塔克立这样说感到很安慰,但伯利托注意到塔克立那异于平常的神情,他内心的不安越来越重。也许这跟他被扭曲的容貌有关,在二十年前,塔克立是他们最强的法士,为人正直,在与黑石杖会的对抗当中往往是他们最勇猛的战士,而如今却落魄于此,这对他的打击肯定不小。如今自己来查看莫西德更是透露着对他的不信任,自己的每一话都是对他的质疑。不过自己看到莫西德的亲笔信,自然而然有一种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感觉,这次的检查还是要进行下去的。
当走到其中一个洞口的时候,塔克立忽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伯利托,用手指指向洞口,说:“这个就是锁住莫西德的洞口,你自己看吧。”
伯利托屏住呼吸,把头伸了过去,还以为自己将会看到一堆白骨或者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心里各种紧张焦虑,既害怕莫西德不在里面,又怕看到莫西德在里面。
当他看到洞里的情况时,他不仅失声叫了出来——洞口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他立马转过脸,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塔克立,暗中抓紧了自己的法杖。
塔克立看着伯利托那副疑惑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一点都没有在意伯利托已经把法杖举了起来,他朝着伯利托大声地说:“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吗?”
听到塔克立的笑声,伯利托忽然感到有些不妥,他使劲全力想把禁锢的意念通过法杖施放出去,却感到脑袋一片混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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