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时候,四处张贴的寻人告示都已发黄褪色,宫中的侍卫与富察府的护卫大部分都停止了寻找,只有少数亲信仍未放弃。小沪病体初愈,身子已不似从前那般好了,客居在富察府两月有余,此刻与傅恒一道站在廊下看着夏日的最后一场雨,“这场雨过后,主子留下的痕迹便更加渺茫了,奴婢在额驸府上叨扰多日,也该离开了。”傅恒恍若月余间背负着自责,沉稳了许多,似乎早已料到,“雨棠一直视你为姐妹,我当代她照顾你,可这几个月来你留在府中并不快乐,若你是因此想走,我可在外边为你置办处宅子。”
小沪笑了笑,“不知道是否上天注定好的,主子出嫁前便在京城西边给我置办了个小院,凭我一双手,总能度日,额驸若何时有了主子的消息,烦请差人来通知我一声。”傅恒点点头,“等雨停了,我让家仆送你。”他心知这对主仆的性情,一样的喜静,并不多言,如此对她,或许是最好的。
宝亲王经过此事后,回宫与熹贵妃说了一席话,自此专心致力于政事,除去每月十五至永寿宫例行请安外,再不踏足永寿宫一步,母子俩即使相见,也是生份得很,偶有派出去明察暗访的亲信回禀,若在何处见着了甚似雨棠的女子,不论多远,皆会与傅恒以办差为名前去再三寻找,却始终未见其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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