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至门口的身子微微僵硬,娇俏的面容透出些许惊诧,但仍是恭敬的应下。
“是。”
满室,静谧。微阖的双眼略一转动,继而缓缓张开,如风般的声音,淡然唤道,“六哥。”
不知何时,房中居然多出一道墨色身影,此刻,正温柔的抱起桌边的人,轻柔的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细心的为她掩好。
将他入微的动作尽收眼底,万俟狁收回视线,完美的脸颊依旧无波,“你不该带她来这里。”
“呵呵,”邪美的峻容勾起魅笑,“你这里完全,不易被发现。”踱近他,站定窗前,这里一眼便能望见那一园的铃兰,温婉而洁白。
“不要把我牵扯其中。”万俟狁抬起眼眸,幽深似星辰,“我只想安静渡过余下的日子。”不悲不伤的语气,却令闻者动容。
“不许胡说!”万俟召扭过身,厉声直斥,邪眸划过哀伤。
望进他的不忍,万俟狁难得的扬起嘴角,淡然一笑,“六哥,人早晚都有一死,现下我早已看开。”
他的淡,他的笑,那样轻那样飘,好似他随时都会消失。或许,醒来后才发现,关于他的一切,只是梦。他从没真实存在过的梦。
“我一定会找人医好你!我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万俟召邪气更盛,近乎低吼着。
他只是轻笑,对于六哥,他铭记。
看眼床上的女子,淡然道,“六哥,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让人伤害到她。”幽眸微抬,“哪怕对方是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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