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你在哪?”
水月:“hz市第三人民医院。”
军师:“等我……”
军师对张晨予:“借我钱,有多少我借多少。”
张晨予给军师搞到了一千多块钱,军师用变声器装家长给老师请了五天假,又骗亲妈说,画师要带自己去外地写生五天,当晚乘上了开往hz的火车。
五天后,身心疲惫的军师回到了学校,张晨予开门见山:“没找到人吧!”
军师神情恍惚:“我找了hz市所有的第三医院都没有找到她,她手机一直关机的,在回来的火车上她手机开机了,她妈妈接的,水月已经死了,在hz市一个小县城的三院,我找了很多地方,可是,可是那个小县城我没想到,最后一眼也没看到……”
张晨予冷哼一声:“这连续剧可算是特么完结了。”
军师麻木的说:“我曾经以为你可能成为我的朋友,现在我懂了,我没有朋友,看我笑话你很开心吧,你笑吧,使劲笑吧!”
张晨予一拳打在军师脸上:“我不够朋友?你当老子哪来的钱借你,老子也是问人借的,你知道老子为了给你借钱花了多大的代价吗?”
军师拿起张晨予甩过来的一张合约:“甲方教头,乙方张晨予,如日后教头凭本事将张晨予的妻子勾搭上床,张晨予不得与教头断交,友谊长存,万古长青,特此预订,甲乙双方签字,画押,一式两份。”
军师知道精英班的传奇人物教头,他在学生间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卖女生资料,各个校花的攻克诀窍,还办泡妞讲座,的确也只有教头能拿出一千块钱借人了。
军师看了眼在旁边看戏的教头,却发现教头指了指那张合约,露出灿烂笑脸,亮出两根手指成V型,ye!张晨予在一边恨的直咬牙。
军师捂着脸:“对不起,我不知道该相信谁,我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水月的死并没有给精英班带来什么影响,一切如常,连一朵水花都没有溅起,世事本是无情,唯一改变的只有军师而已,他更加沉默孤僻了。打军师从hz回来之后,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每天放学都要推着自行车信步闲逛,一座小城每个角落都承载着两人一起的点滴过往,灿烂如织抑或是耳语歌沉,都化为一段段无法割舍的记忆。
军师独自慢慢走过一个又一个季节,仿佛每天都依然在护送一个女孩回家。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奔走的理由,军师无法停止自己的脚步,就像无法停止对于她的思念,军师知道人总是需要把过去忘记才能继续前行,但是他做不到。
军师是腹黑攻,是高智商人士,是智脑,但人们都忘记了他只是一个任性孤独的半大孩子而已,军师的经历其实很简单,简单到有些苍白,简单到他快二十年的人生中都没记住几张笑脸,他见过无数讥讽的面容话语,他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与自己擦肩而过,面无表情,终于有一个女孩站到他的身边,微笑,歌唱,面带桃花。让军师亲手埋葬这个女孩所有的记忆,如同埋葬她冰冷单薄的身体,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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