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婉云脚踩离合时,小麦般金色的小腿绷起的惊心动魄的弧线,张晨予裂开嘴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陈婉云感受着旁边火辣透骨的目光,全身都开始不自在起来,但又不好意思发作,毕竟人家救过自己啊。
突然张晨予看着公路边的景物大喊一声:“停车!”
陈婉云不明所以,但还是把车辆稳稳停下。
公路边上,一扇看着锈迹斑驳的铁门,掉落在地的招牌,杂草横生的厂区,已是人去镂空。张晨予急忙下车抓住一个行人:“你好,请问北家木材厂搬到什么地方了。”
行人诧异:“哪搬家了,没搬!是倒闭了。”
张晨予急道:“怎么会倒闭呢?五年前这里干的很好的啊!”
行人叹息世事无常:“哎,世事难料。你是他们朋友吗?我知道他们地址。”
得到地址后,车很快开到一所靠海岸的小木房停了下来。房前的铁丝上孤零零的挂着一只巴掌大小的咸鱼。张晨予看着墙不避风,瓦不遮雨的小木房倍感心酸。
悄悄门,见无人应答,直接推开门走进屋里,阴柔眼帘的景象只能用家徒四壁形容,一张掉漆的坡脚饭桌成了客厅里唯一的摆设,墙上高悬着一块牌匾格外的醒目,上书《不接日单》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字体中透着愤怒与不甘。
张晨予大喊一声:“有人在家吗?”
一个发色泛黄的瘦弱三十多岁的少妇,从内屋走出,身上的衣服已经洗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少妇怯生生打量着两人道:“刚才带家里的孩子睡午觉,没听见有人,不好意思,请问两位是来做什么。”
陈婉云有些疑惑,怎么看少妇都不认识张晨予的啊,找错地方了?张晨予指了指《不接日单》的四字牌匾:“今天故地重游,却已是物是人非。是因为这个吗?”
少妇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修边幅的头发,平凡的面孔,大大的拖鞋,脑海里的面孔都无法与这人重叠,年轻人身边小媳妇模样的美貌女子也是没有映像。纵然此时心中有万千委屈,却无法说出口,只能重重的点了点头。
张晨予叹息一声:“看开点吧,都会好的。五年前,我落难到此,身无分文。我以为我要饿死了,你给了我一碗粥,还给了我一千块钱路费。今天,我留洋归国,已是功成名就。携娇妻特来此地报恩,当日你的恩情,我百倍奉还!”
张晨予说完,将密码箱拿在桌面上打开,将里面一半的钱倒了出来。少妇看着这么多百元大钞,愣住了。
少妇不知所措道:“这么多钱,我,我不能拿啊!我当初只给你一千块钱,你还的也太多了。”
张晨予:“一点都不多,你给的钱,对当时的我来说,就是命,我惜命,这些钱远远比不上你的救命之恩。你拿着吧,你还有孩子,为孩子想想。”
这时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从内屋卧室里走出,揉着睡红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妈妈!是爸爸回来了吗?”
张晨予一见女孩就心生好感,可爱的冲天辫,破旧的衣服,看着格外心疼。
少妇拉起女孩:“丫头,这是大哥哥大姐姐,去打个招呼!”
女孩乖巧道:“大哥哥,大姐姐好,哥哥你的鞋子不合身吧,一看就小了,挤脚,我家有双大拖鞋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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