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你脸皮真厚,这真的没区别吗?”拦在前面的少年不由得哈哈大笑,林毅婉即使没有掀开喜帕,也能听出那疯狂的讽刺。
“我觉得吗,有没有区别不重要,关键是到时候我家的毅儿出手了,你们吗,可是?”温和如水的话语依旧不急不缓,可站在他面前的几个人立马硬硬地止住了笑声。
毅儿,他倒是说得好自然呢,不过,看这样的人怕也是一个欺弱怕强的主,当然站在他前面的人比他更甚。
“楚容,你,很好,很好!”几个年轻人终究是不敢挑衅这个金人木偶,留下一句狠话后离开。
“公子,夫人请!”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楚容没有再多说什么,在大家的祝福声中带着林毅婉离开礼堂。
尽管是嬉笑不断的祝福声,但林毅婉还是非常清楚地感受到来客们的耻笑与嘲讽,也对,能够娶金人木偶的恐怕千百年来也只有楚容一个吧?
不过,如果他不是常年缠绕病榻,恐怕是也不愿意娶这样一个金人木偶吧,这个时候,就算是一直心如止水的林毅婉都对这个楚容充满了好奇?
一路静静地跟着楚容进了喜房,林毅婉只感到一双瘦弱的大手扶着她在床边坐下,很快侍女们捧着四个喜盘来到面前。
洞房花烛,没想到,五年后的她又将经历一次,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抹浓浓的恨意袭上心头,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林毅婉紧紧握了握双手。
“请新郎拿起喜称,挑开新娘的喜帕,从此以后称心如意。”林毅婉听到喜婆欢喜的声音,马上将手掌松开,继续变得机械呆滞。
很快,盖在头上这个烦人的东西被挑起,接着林毅婉终究看到了一张瘦弱的脸。
眼前的少年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般病痛缠身,只是脸色苍白,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整个人瘦瘦的,五官很普通,是那种容易淹没人群中的脸。
他没有慕容苏那般冰冷威严,整个人看上去缓缓的,很是叫人安心。
楚容对着林毅婉微微一笑,几步来到床边和她并肩坐下,端着第一个喜盘的侍女退下,端着第二个喜盘的侍女上前,欢喜的道:“请新郎与新娘喝合卺酒,从此以后夫妻同心,百年好合。”
“好!”楚容温声一笑,端起了喜盘上的酒,林毅婉也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
低低地打量着酒杯,这次林毅婉只看到绯红色的酒水慢慢流动,淡淡的香气飘散出来,使人感觉格外舒心喜庆,如果此刻是一位正常的少女,哪怕是眼前的男人再怎么窝囊,怕是也会欢喜之极,只可惜,她现在是个木偶,就算不是个木偶,也不会对任何男人动心,爱情,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奢望。
坐在床上的两人两相对望,举起杯来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放在喜盘上,第二个侍女退下,第三个侍女立马捧着喜盘过来。
“夫人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怕是饿了,公子特地叫人做了几个饺子,来尝尝!”侍女一步上前来到林毅婉面前站住。
当初和慕容苏成婚的时候,连合卺酒都是被人灌下去的,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林毅婉只得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饺子放入口中,只是刚放入口中,立马吐了出来,之后机械地说了一句:“生的。”
虽说自己是个木偶,但还是知道生熟食物,这些人犯不着这样欺负自己吧,这一刻,再想起五年前的悲惨遭遇,林毅婉只觉得气愤不及,但楚容却依旧温和一笑,接过林毅婉手中的筷子,道:“可能是下人们做事不上心搞错了,来,再吃一个。”
楚容夹起饺子替到薄薄的唇边,林毅婉无奈地张开嘴,再次咬了一口,机械的声音再次传出:“还是生的。”
看来这不是下人们办事不上心,是欺负她是一个木偶了,无尽的屈辱袭上心头,林毅婉正要发作,不料那侍女后退一步,满脸欢喜的行礼:“恭喜公子,贺喜夫人,从此以后儿孙满堂。”
所有的怒气在侍女吐出这句话后消失,虽然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习俗,但身为女子,林毅婉似乎有些明白了刚刚吃生饺子的寓意。
孩子,怕才是真正的与她无缘吧!
“好!”似乎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个金人木偶,楚容一脸欢喜,摆摆手,第三个侍女退下,第四个侍女捧着喜盘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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