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被人害了自己的儿子,特意回娘家跟母亲请教,知道了许多害人的*手段,杀人不见血,尤其是利用奶娘进食,暗害孩子的手段花样百出,刚知道时她真是心惊胆战,睡都睡不安稳,把崎远奶娘的菜单看了一遍又一遍,后来甚至亲自定下每天的菜单,一吃一喝都严格把关。
直到孩子戒奶为止,赵氏说着说着,就不由想起往事,疑惑自己也有那么谨慎的时候,那么是什么时候起她把这份谨慎、警戒丢掉的呢?她一桩桩、一件件的想,是那个男人开始说尽甜言蜜语,总爱当着他的面发作他的旧人时吧?那时她陶醉在甜言蜜语里。
看他对自小服饰到大的通房也狠的下心,还暗喜占了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以为身为结发妻子的自己到底不同,谁知,所有的甜言蜜语是为了掩饰他的不安,对旧人狠心是因为他早已经有了新人,那个女人进门时她没警觉,把她当普通姬妾看待。
根本不知道她早已经做了自己丈夫两年的外室,生下一个与儿子同年的女儿,在他的甜言蜜语下,那个女人怀孕她不以为意,那个女子连生两子她也不在乎,她以为自己有嫡长子,有丈夫的宠爱就足够了,谁知道到头来却是一场笑话。
赵氏想起往事,说着说着就楞了神,倒是石秋儿没想到当奶娘还有这么多道道,尤其听到那些妻妾争斗阴私之事,惊的冷汗直流,她虽然知道自己婆婆当年就是因娘家得罪太子,又被自家小妾陷害,被惧怕太子的夫家借故休下堂。
她曾听婆婆说过,当时刚满八岁的相公,以嫡长子嫡长孙的身份哀求那人,不要写休书,那人不但不听,还喝骂相公,再说连他也不要了,这话有多么伤人心,那人是不顾及的,那个女人更巴不得如此,三言两语,激出还是孩子的相公说出,休掉婆婆就连他一起休的话。
结果,一份休书加上除宗断绝父子关系的切结书,当天,婆婆带着这两份书证,携着相公和她踏上南方的马车,只把出嫁时的嫁妆留在那家,婆婆是有主意的,离开时就已经打算好,什么时候相公位在他家之上,什么时候拿着嫁妆单子去他家要回嫁妆。
这还是在京城如蝼蚁般的小门小户,那公候之家的林家又是何钟模样,石秋儿略一想就直流冷汗,原本被林家一眼相中的得意劲飘落尘埃,心中对林家竟生出几分恐惧之心,看来进了林家,要谨慎万分,不可行差踏错,虽然她签的不是卖身契,可五年中她是林家仆人的身份是不变的。
当晚,三人说完话后,林崎远、石秋儿两口子回了房,石秋儿一改平时的活不离手,一直抱着末月不放手,末月一醒她就给喂奶,弄的末月满头黑线,又不好伤她这颗纠结矛盾的慈母心,只好勉强自己喝下,只是逞强的结果,襁褓上多了一大片地图。
第二天一早,石氏吃完早饭,就带着几身得体的衣裳去了林家,末月在大人的谈话中知道,林家给的待遇是一月两吊钱,包食宿,每月可以回家看几次,但是都不能留太长时间,最多两个时辰,免换饿着主人家孩子。
两吊钱换成银子大约是二两,这是在铜、银兑换值没有浮动的情况下,这个是末月最近学到的知识,听大人闲谈,听半猜,才知道这个世界的经济规则,铜钱是基本交易的货币,金银是高等级货币,相互之间的兑换值有小幅度的浮动,只是这浮动的规则末月却不明白。
二两银子在古代对比现代RMB是多少,末月此刻也不清楚,只是听赵氏的口气,这些已经不少了,算了!计较这些没用,等她再大点,修炼出效果,使泉眼多涌出点初级灵水,种田、种花、种药材,种什么都好,收成绝对少不了。
石氏走后,赵氏一直看着末月,担心她哭闹,等她饿了就熬了些稠米汤给她喝,末月也不挑嘴,她思想是大人,也不好意思挑嘴,拿米汤当饭吃,一喝就喝到饱,吃饱后不哭不闹,接着睡觉,其实是感应灵气去了。
哎!说起感应灵气末月就想哭,没想到繁华的苏州,乌烟瘴气很多,灵气却少的可怜,城内上空到是有不少淡薄的仙灵之气,可惜她神识不够吸不到,空间里也灵气浓厚,更可惜的是,她是婴儿,时刻被大人看着,根本没自由空间,更别说进空间里。
万一被大人发现她忽然出现、忽然消失的,还不被当妖怪处理啊?因此!末月她是相当的郁闷,心里估摸着她什么时候才能正式开始修行之路?估计她要表现的聪明、早熟一点,争取早日得到独立房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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